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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习得性无助
德韦克将他们分成“一帆风顺”(SO)和“归因再训练”(AR)两个治疗小组,接受为期25日的特殊训练。SO组做的数学题尽是他们能够解开的,研究人员对习题精挑细选以回避或掩盖他们的失败。AR组做的也是同样简单的数学题,但每隔两天他们会尝试做些超纲的题。他们解不出来时,研究人员会说:“时间到了。你没做完。要解三道题,你只解开两道,还需努力。”换言之,研究人员是在训练他们将失败归因于不够努力。训练结束后,两组被试均收到新的数学题以测试他们失败时的反应。SO组失败后再度自暴自弃起来。AR组则与之形成鮮明对比,他们失败后并不气馁,甚至还从中吸取教训更上层楼,考前焦虑也有所缓解。 这个实验意义重大,它表明即便是在相当棘手的情况下,学业受挫所导致的无助感也是可逆的。关键是要训练学生将失败归咎于努力不足,用这种归因方式替代孩子以为自己束手无策的无助信念。而另一种用不断成功来回避失败的办法,只会雪上加霜,令孩子愈发无助。为扭转学业上的无助感,必须让孩子经历一些失败,从中建立起应对之策。 缺乏应对失败的经验不仅能让小学生产生无助感,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也在所难免。如果一个年轻人没有应对焦虑和挫折的经验从未克服过失败,等到不得不面对失败、乏味和挫折时,他将束手无策。一帆风顺、备受溺爱的孩子在首次遭遇挫败时终将变得无助。一如之前介绍过的那位“金牌女孩”,进入大学后她不能再像高中时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快便一蹶不振。 每年都有一些大三大四的全优生,选择来我的实验室做研究。我每年都要提醒他们,实验室里的工作不像他们想得那么有趣:你得一周七天连轴转上好几个月,没完没了地盯着那些枯燥的数据,还得面对实验进展到一半设备出故障的惨剧。每年都有一半学生半途而废,他们并非不够聪慧或是缺乏想象力。他们真正缺乏的是研究意识。他们的学术观还停留在“芝麻街”似的少儿教育水平,与高校的要求相去甚远:“不精彩、不刺激、没趣味的事,我不乐意做。”研究意识对科研乃至任何创造性活动来说都不可或缺,它意味着你必须要受失败和挫折,最重要的是还要耐得住乏味。如果这项研究轻松简单、妙趣横生,恐怕早就有人做了。硬要说的话,唯有在实验大功告成时研究者才会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 我认为这些半途而废的“失败者”一直以来都顺风水,没有形成有效的应对机制。老师和家长为他们铺平了道路,误以为这是为他们好。学生一抱怨必读书目太多,老师就徇情删减,不肯让学生多下苦功。青少年破坏公物被捕,家长只会出钱保释,并未让孩子认识到他的行为可能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面对焦虑、乏味、痛苦和烦时,年轻人必须自己解决,否则他会产生一种无力感。哪怕是为了孩子的快乐着想,也不该替他制造捷径绕过困难,因为无助会引发抑郁。在培养孩子的自我力量和独立人格方面,一帆风顺无异于一场灾难。 我不是一个古板的教育者,但在此仍要为合理的教育标准振臂呼。当学生抱怨分数制、课外阅读和升学竞争时,我认为他们唯有迎难而上让自己达到这些严格的标准,克服这一关,オ会形成自我力量。如果取消这些标准,学生反而会失去他们最想得到的东西一自我价值感。库珀史密斯(S.Coopersmith,1967)在自尊及其影响因素的统计研究中发现,高自尊儿童的家庭普遍对孩子有着清晰明确的要求,而低自尊儿童的成长环境中则缺乏这种能让孩子检验自身能力的标准。 价值感、掌控感和自尊心无法被赋予,只能自行争取。如果是给予的,只会一文不值,也无益于培养个人尊严。如果我们将年轻人生活中的障碍、困难、焦虑和竞争一一扫平,我们可能再也看不到一代代有尊严、有力量、有价值的年轻人了引自 童年期、青少年期的可预测性与可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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