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们学者(第204-213节)
在我看来情况越来越是这样了:哲学家,作为明天和后天的一种必需的人,在每个时代都与他的当今( Heute)处在、并且必须处在矛盾之中:每一次他的敌人都是当今之理想。迄今为止,一切逾常规的、人们称之为哲学家的人类促进者们,很少自己觉得自己是智慧的朋友,而毋宁觉得自己是让人难受的傻子,是危险的问号一一,并且发现,做他们所在时代的坏良心是他们的使命,他们无意得之又无可回避的严酷使命,他们的任务的伟大之处最终竟在于此。他们把活体解剖的刀径直切入时代美德的胸腔,由此透露出它特有的秘密是什么:这样做是为了知道人类的新的伟大,走一条从未走过的将拓展人类的新路。每一次,他们都揭示出,有多少虚伪、怠惰、率意自为、自甘堕落,有多少谎言藏匿在当代道德性最受尊敬的类型中,有多少美德已经为生命所超越;每一次,他们都说:“我们必须出发,出去,到你们今天最不亲切自在的地方去。”面对一个“现代理念”的世界,一个想把每个人都驱使到某个角落和某个“专长”里去的世界,一位哲学家,倘若今天还能有哲学家的话,将被迫去设定人类的伟大,将偏偏在人的广泛性和驳杂性中、在他由多方面构成的整体性中设定“伟大”这个概念:他甚至将根据一个人能够承载和承担多少东西和多少多样性,能把他的职责抻得多宽,来确定价值和等级。 引自 第六章 我们学者(第204-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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