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刹那,我们两人都沉浸在镜子内同一片温暖、苍翠的气氛里,因为镜子照出一棵白杨的树梢和我们一起待在天空当中。我粗暴地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接着温柔地握住她的太阳穴两侧,使她转过身来。“就在那儿,”她说,“我可以感觉得到。”“瑞士农民总用舌。“把沙粒舔出来吗?”对。要试试吗?”好啊,”她说我轻轻地把抖的尖抵在她转动的、咸津津的眼球上。“太好啦,”她眨了眨眼,说,“没有了。”“另一只眼睛呢?”“你这傻瓜,”她开口说,“另一只里没有”不过说到这儿,她看到我那缩起的、凑上前去的嘴唇。“行,”她合作地说,于是忧郁的亨伯特弯身对着她那热烘烘的、向上抬起的赤褐色脸庞,把嘴压在她颤动的眼皮上。她格格笑起来,擦过我的身旁,一溜烟跑出房去。我的心似乎立刻无所不在。我一生中还从来没有就连在法国爱抚我的小情人时也没有——从来没有——
夜晚。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苦恼。我想描摹她的脸庞,她的神态但我无法办到,因为她在近旁的时候,我对她的欲望就蒙住了我的眼。我不习惯跟性感少女待在一起,他妈的。我一闭上眼睛,就只看见她的一个固定不动的部分,一个电影摄影的定格画面,一个突然闪现的、绝妙可爱的下身,正如她坐在那儿,从格子花呢裙下抬起一个膝盖,系她的鞋带。“多洛蕾丝・黑兹,ne montrez pas vos zhambes。”(这是她那自认为懂法语的母亲)引自第6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