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之“烂”

一个时代的气象从文风上已大致可见出端倪。这是抑郁与价值崩溃，道德与伦理破产的时代，也是文风败坏的时代。在洪亮而辉煌的颂歌中，到处是混乱的逻辑和空洞的情感。对于当局来讲，这是公开鼓励人们去干那些很马屁的事。对于文人来说，利用诗文献媚讨好，实际上是一种软性贿赂，他们都学会了在阻力最小的方向上释放能量。
绍兴和议后，秦相公专权的十几年里，科举考试的唯一正确的主题是歌功颂德。甚至于朱熹和张孝祥，只要是通过科举走上仕途的人，都免不了写这么一篇策论。状元及第的张孝祥，这篇黑历史被流传下来，在自己的文集里却被剔除。我觉得这倒不能算黑历史，平民读书首要的目的就是科举入仕途。没有通过这个独木桥，只能做个闲云野鹤，如何有后来的铁骨铮铮。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