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史南古、诺底叶、贡斯当)
第51-52页
他宣称,对事物的浪漫主义概念是唯一同深刻的真正的感情相调谐的概念:在一切象瑞士这样荒无人烟的国家,自然是充满浪漫色彩的,但哪儿只要看得出人工的痕迹,浪漫的情调就会消失;浪漫的感觉就象人类原始语言的个别的词,语言本身大家已经遗忘,等等,等等;自然的声音比它的形象更富有浪漫的味道;耳朵比眼睛对浪漫味道的东西更敏感;我们所爱的女人的声音比她的面容给我们更深的浪漫的感觉;阿尔卑斯山的号角比任何画都更有力地表现了阿尔卑斯山的浪漫情趣;因为看到的东西只能欣赏,而听到的东西才能感受。 引自 五 奥勃曼 第58页
他出名是应该的。因为他是流亡文学最杰出的作家之一——他崇拜自然,不失为卢梭的弟子;他忧郁成性,算得上奥西安的真正赞赏者:他厌恶人生,正可以作为夏多布里安的同代人。在有关宗教、道德、教育和妇女的社会地位的理论方面他是十分现代化的;在感情上他完全和德国浪漫派一样,懒散消极,害怕接触现实,仿佛它是什么会把他烫着的东西似的;他既胸襟开阔又过分拘泥,既热情奔放又感情细腻,在这一点上他又是一个法国的浪漫派,这种特点在二十年后的法国文学中,在圣伯甫的《约瑟·德洛姆》中将再次出现。一切都使他成为一大批更有才华的人的先驱或预报人,这批人目前正开始他们在本世纪中的进程,他微弱的声音则预告了他们的到来并为他们铺平了道路。 引自 五 奥勃曼 第64页
由革命情绪转入虔诚的欢快情绪是有些突然,但这种革命倾向和浪漫主义倾向的结合,尽管在任何其它时代都显得很古怪,它在流亡文学中是并不使人惊奇的。在几乎所有流亡作家中都可找到这种现象。在夏多布里安身上表现为撒旦式的天主教;在史南古身上是多愁善感的有浪漫色彩的无神论;在这里对社会法律的反抗和对《救世主》的热情结合在一起了——这是同一现象的不同表现形式。 引自 六 诺底叶 第69页
和这三派相反,贡斯当认为宗教是发展着的;他从这样一个前提出发,即宗教情绪是人类灵魂的一个基本因素,只是它的表现形式各不相同,而这种种形式都是可以日臻完善的。 引自 七 贡司当:《论宗教》——《阿道尔夫》 第77页
从人们开始打算真正理解爱情时起、他们必然不再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爱情的产生上,从远古时期诗人们就已经歌颂过和赞美过它了,而是放在爱情发展的过程和终结上。在各民族文学中都有的那种赞颂爱情的悲剧里,恋人们往往在爱情之花刚刚开放时就死掉了。 引自 七 贡司当:《论宗教》——《阿道尔夫》 第78页
《阿道尔夫》里处理的就是不变心的条件问题——在什么条件下爱情会继续下去,在什么条件下不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实际成了对社会的控诉。因为作者认为以公众舆论为代表的社会,对它所促成的婚烟则加以维护,而对它不赞同的婚姻则卑劣地极力加以破坏,使不可能忠贞不渝,尽管这婚姻和它所维护支持的婚姻比起来是同样不自私,同样值得尊敬。 引自 七 贡司当:《论宗教》——《阿道尔夫》 第82页
这里给我们描绘的实际上是一个全新的妇女典型,这种典型许多年后由巴尔扎克加以利用,称之为“三十岁的女人”,并以极大的天才予以改动,他简直可说是这个典型的第二创造人,而乔治·桑也在她一整套的小说中对这个典型加以发展和整饰过。经过这两位作家的处理,这个典型结果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前所未有的世界,其中一切情感、爱情和思想都比在少女的内心世界里要强烈得多。经过一段时间,这种典型又从小说传到戏剧中去,长期占领了法国舞台。这个世纪早期的文学在这个典型身上发现了它的女王,正象在勒奈身上发现了它男性的王一样。 引自 七 贡司当:《论宗教》——《阿道尔夫》 第84页
要到相当时间之后这种新型女人才真正占领法国文学。还得要圣西门、七月革命和乔治·桑来铺平道路——要圣西门来提出妇女解放的学说和关于人类只能靠男女双方来完善而不是单靠男人来完善的理论;要七月革命来摧毁专横地加在妇女身上的种种限制;还要乔治·桑几乎单人匹马来为妇女的解放而斗争(在男人方面,这种解放斗争在大革命时就已经开始了)。其所以远在乔治·桑以前就在文学中出现了这样的典型,同时出现了妇女和社会的矛盾,这是因为爱莲诺尔是按照当时最坚强、竟敢反对拿破仑本人的妇女斯塔尔夫人塑造的。 引自 七 贡司当:《论宗教》——《阿道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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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从引言到夏多布里安)
引言第2页 文学史,就其最深刻的意义来说,是一种心理学,研究人的灵魂,是灵魂的历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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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史南古、诺底叶、贡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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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斯塔尔夫人及其他)
第95页(《论文学》) 她这本书的根本思想,自由的社会环境必然导致文学的新发展,如果一个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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