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姆雷
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大厅，空间幽深，像一座大教堂，而这个地方原本是为了安置燃油涡轮发电机而建的，仿佛一个巨大的洞穴。这里空气浑浊，光线暗淡，一层水雾黏着在人的皮肤上，赋予空间真实感。一盏令人不适的黄色钠光灯照亮了一切，看起来像是隧道尽头的一轮红日。你的目光很快就会被天花板吸引，上面黑影幢幢，像是洞穴顶上坠着的蝙蝠，蠢蠢欲动。
沿着入口处的一道缓坡慢慢走下，你会察觉桥上还有其他移动的影子，整个景象仿佛是惠斯勒（Vhistler）绘画《夜曲》（Nocturne）的现场版。地上躺着一个个的人。这时你才意识到天花板上并不是蝙蝠，完全是地面的倒影：站着的人、躺着的人、打着手势的人，有的组成星星的形状，向天花板上反射的倒影传递着信号。引自 第2章 脱离墙壁 OFF THE W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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