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闻夕felicity (此时正是修行时)
读过 我们为什么要睡觉?
很显然,在比赛中打破奥运会纪录的可能性与一天中的时间段有关,这并非巧合;破纪录的可能性会在人类昼夜节律的自然高峰(下午的早些时候)达到最大极限。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对于白天活动的昼行性物种(比如人类)来说,昼夜节律会在白天激活大脑和身体的许多机制,使你保持清醒和警觉。这些过程会在夜间逐渐变得低缓,从而消除产生警觉性的影响。图1展示了人类体温昼夜节律的例子。它代表了一组成年人的平均核心体温(居然是直肠测量!)。从最左边的“中午12点”开始,体温逐渐上升,下午晚些时候达到峰值。然后轨迹变化,体温开始下降,随着入睡时间的临近,体温会下降到比中午的起始温度还低。  当你接近通常的就寝时间时,你的生理昼夜节律会相应地将核心体温下调(图1),且在入睡约两小时后达到最低点。然而,这种温度节律变化和你是否真的睡着无关。如果让你整夜保持清醒,你的核心体温仍然会显示出同样的模式。尽管体温下降有助于入睡,但无论你是醒着还是睡着,你的体温本身都会在24小时内发生上升和下降的变化。这是预先设定的昼夜节律的一种典型证明,它会像节拍器一样重复一遍又一遍。体温只是受视交叉上核支配的许多24小时节律中的一项,清醒和睡眠是另一项。因此,清醒和睡眠处于昼夜节律的控制之下,而不是控制着昼夜节律。也就是说,不管你是否睡着,你的昼夜节律每24小时都会循环一次,坚定不移。但是,当我们将个体进行比较后,你就会发现并不是每个人的生理周期都是一样的。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一个人的睡眠纺锤波越强、越频繁,就越能适应外界的噪声,否则沉睡的人就会被吵醒。 回到深度睡眠的慢波,我们也发现了一些关于它起源的迷人之处,以及它是如何掠过大脑表面的。把手指放在你的眼睛之间,就在鼻梁的上方。然后向你的额头往上移动两英寸⑤。当你今晚睡觉时,这儿就是产生大部分深度睡眠脑电波的位置:恰好在你的额叶中央。这是你大部分的深度慢波睡眠出现的中心,或者说是热点。然而,深度睡眠脑电波并不会呈完美的圆形扩散出去。相反,几乎所有的深度睡眠脑电波都会朝着同一个方向运动:从你的大脑前部到后部。它们就像扬声器发出的声波,主要向同一个方向传播(扬声器前面的声音总是比后面的声音更大)。也正如一个扬声器在广阔的空间里播放一样,你在今天夜间产生的慢波的强度将会逐渐减弱,因为它们会移动到大脑的后部而不会反弹回来。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到目前为止,对非快速眼动-快速眼动睡眠周期长度预测的最佳指标是脑干的宽度,脑干越宽的物种睡眠周期越长。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许多关于我们为什么睡觉的解释都围绕着一个常见的,也许是错误的想法:睡眠是一种我们必须进入的状态,以便修复清醒时的损伤。但是,假如我们把这个论点颠倒过来呢?假如睡眠太重要了——在生理上的每一个方面对我们都是有益的——那么真正的问题就是:为什么生物还要醒过来呢?想象一下清醒状态对生理上的破坏通常是怎样的,这才是真正的进化之谜,而不是睡眠。出于这个观点,我们可以提出一个非常不同的理论:睡眠是这个星球上的第一种生活状态,从睡眠中醒来,清醒就出现了。这可能是一个荒谬的假设,没有人会认真对待或探究它,但我个人并不认为它完全不合理。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大象所需的睡眠时间是人类的一半,每天只需要4个小时的睡眠。老虎和狮子每天需要15个小时的睡眠。棕蝠④的表现胜过了其他哺乳动物,每天只有5个小时的清醒时间,睡眠时间则为19个小时。总睡眠时间是生物睡眠最显著的不同之处。 你可能觉得睡眠需求差异如此显著的原因显而易见。然而并不是。任何一种可能的参数——体形大小、被捕食者/捕食者的地位、昼行/夜行——都不能有效地解释不同物种之间睡眠需求的差异。睡眠时间在任何一个种系类别内至少都应该是相似的,因为它们共享了大部分的遗传密码。它们的其他基本特征,如感觉能力、繁殖方法,甚至智力水平,都是类似的。然而,睡眠违背了这种可靠的模式。松鼠和八齿鼠⑤属于同一家族(啮齿动物)的一部分,但它们在睡眠需求方面截然不同。前者的睡眠时间是后者的两倍——松鼠15.9小时,八齿鼠为7.7小时。相反,你也可以在完全不同的家族中找到几乎完全相同的睡眠时间。例如,不起眼的豚鼠和狡猾的狒狒在进化系统中的顺序有着明显不同,更不用说体形差异了,但睡眠时间正好相同,都是9.4个小时。 那么,到底该怎样解释不同物种之间,甚至是在基因序列相似物种之间睡眠时间(或许是睡眠需求)的差异呢?我们还不能给出完全确定的答案。神经系统的大小、复杂度和全身重量之间的关系似乎是一个有意义的预测因素,大脑复杂性与身体大小的相对关系增加会导致更多的睡眠量。虽然这一关系很弱且不十分稳定,但它表明了睡眠需求在进化上的一项功能,那就是为日益复杂的神经系统提供服务。随着千百万年的发展,进化产生出了大脑这个(迄今为止)最顶尖的成就,对睡眠的需求只能增加,以便照顾这一最宝贵的生理器官的需求。 然而,以一个好的衡量标准来说,这并不是全部。许多物种偏离了根据这个规则得出的预测。举个例子,体重和老鼠差不多的负鼠,睡眠时间比老鼠长50%,平均每天18个小时。与之前提到的每天睡眠时间高达19个小时的棕蝠相比,负鼠仅以1个小时之差无缘动物界的睡眠纪录。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然而,以一个好的衡量标准来说,这并不是全部。许多物种偏离了根据这个规则得出的预测。举个例子,体重和老鼠差不多的负鼠,睡眠时间比老鼠长50%,平均每天18个小时。与之前提到的每天睡眠时间高达19个小时的棕蝠相比,负鼠仅以1个小时之差无缘动物界的睡眠纪录。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最近发表的两份报告指出,人类有一种非常温和的单半球睡眠——出于与以上相似的原因。当一个人在家里睡觉时,一半大脑的深度非快速眼动睡眠的缓慢脑电波比起另一半的深度脑电波,它们的深度几乎是相同的。但是如果你把他领到一个睡眠实验室,或带去一个酒店——二者都是陌生的睡眠环境——此时一半的大脑就会比另一半睡得浅一点,好像是由于清醒时大脑意识中记录下了潜在的不安全环境,所以有点警惕地在站岗。一个人在新地点睡的时间越久,大脑两个半球的睡眠就越相近。这也许就是我们中的许多人在酒店房间的第一晚睡得那么差的原因。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在非快速眼动睡眠状态下,我们的大脑两个半球都必须同时进行睡眠。不过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能让大脑一半一半地休息,那么会出现多少种可能。 我要强调的是,不管你是什么物种,快速眼动睡眠在大脑的两个半球之间总是很奇特地不可分离。所有的鸟类,无论环境状况如何,在快速眼动睡眠期间总是同时用大脑的两个部分睡觉。这在每一个经历有梦睡眠的物种中都是相同的,包括人类。不管快速眼动睡眠做梦的功能是什么——似乎有很多——它们都要求大脑的两边同时参与,并且达到同等的程度。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另一个罕见的例子,是雌性虎鲸和它们新生的幼鲸之间的联合睡眠剥夺。雌性虎鲸每3~8年就会产下一头幼崽。生产的过程通常发生在远离群体其他成员的地方。这使得新生的幼崽在生命最初的几周内非常脆弱,尤其是在它跟随母亲返回鲸群的时候。在这趟回家的路上,多达50%的新生幼崽被杀死。事实上,返回的旅途非常危险,因此无论是母亲还是幼崽都不会睡觉。科学家们没有观察到任何一对虎鲸母子在途中有出现过良好睡眠的迹象。这对于幼崽来说尤其令人惊讶,因为其他任何一种生物的睡眠需求最高的时期,都是在生命的头几天或几周内,就像任何新手父母都会告诉你的那样。长途海洋旅行充满了如此多的极端危险,以至于这些幼鲸逆转了一种普遍的睡眠趋势。 然而,在跨洋迁徙过程中,故意剥夺睡眠程度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鸟类。在这场由气候引起的跨越数千英里⑦的急行军中,整个鸟群飞行的时间将远远超过平常的飞行时间。它们由此失去了许多停下来享受充足睡眠的机会。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大脑也找到了一种巧妙的方法来获得睡眠。在飞行过程中,迁徙的鸟类会抓住极其短暂、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来睡觉。这些超强力的小睡仅仅是为了避免因长期睡眠不足而造成大脑和身体的毁灭性缺陷。(如果你好奇的话,人类没有这种类似的能力。)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人类并不遵循自然的睡眠方式。睡眠次数、持续时间及何时入睡,全都被现代生活节奏打乱了。 在发达国家,大多数成年人都是以单相睡眠模式睡觉的——这就是说,我们试图在晚上进行一段很长的睡眠,平均睡眠时间如今要少于7个小时。而如果你去拜访那些未受电力影响的文明,通常会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狩猎采集部落,比如肯尼亚北部的加布拉人(Gabra)或卡拉哈里沙漠的桑人(San),他们的生活方式在过去几千年里几乎没有改变,他们的睡眠模式是一种双相模式。这两族人在晚上的睡眠时间都更长(在床上度过7~8小时,大约7小时的睡眠),然后在下午进行30~60分钟的小睡。 也存在两种睡眠模式混合的证据,这是由一年中的季节决定的。前工业化的部落,如坦桑尼亚北部的哈扎部落(Hadza)或纳米比亚的桑人⑨,在炎热的夏季中会采取双相模式的睡眠,在正午的时候会有30~40分钟的午睡时间。在寒冷的冬季,他们会转而采取一种基本上是单相睡眠的模式。 即使在单相睡眠模式中,在前工业化的文明中观察到的睡眠时间也与我们自己这种被扭曲了的睡眠时间不同。平均来说,这些部落的人在日落之后2~3小时就会入睡,大约是晚上9点。他们的夜间睡眠会在黎明之前或之后不久结束。你有没有想过“半夜”(midnight)⑩这个词的意思?当然,从专业上讲,这代表着太阳周期的中间点。因此,这是一个狩猎采集文化的睡眠周期,很可能也是很久以前所有人的睡眠周期。现在,考虑一下我们的文化中的睡眠规范。半夜不再是“夜晚的正中”。对于我们中的许多人来说,半夜通常是我们想着最后一次查看邮件的时刻——我们知道在这之后的漫长过程中经常会发生什么。使问题更加复杂的是,我们不会再睡到上午晚些时候,以补充晚睡的时间。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的生理生物学,以及后工业化生活方式那贪得无厌的早起需求,都剥夺了我们的睡眠。我们曾经在黄昏后的几个小时内就上床睡觉,并且跟鸡同时醒来。现在,我们中的许多人仍然跟鸡一样早起,但黄昏到来时刚刚在办公室完成工作,接下来便是清醒时间占了大段的夜晚。此外,我们中很少有人能够享受午后的小憩,这进一步加剧了睡眠不足的状态。 然而,双相睡眠的实践并不起源于文化,而是起源于更深层的生物因素。所有的人类,不论文化背景或地理位置差异,都会在下午的中间时段出现一段时间的警觉性下降,这是刻印在基因中的。观察一下任何董事会午餐后的会议,你都可以看到这一事实。人们就像松了线的木偶突然迅速被拉紧一样,脑袋刚刚开始倾斜,又迅速地弹回来挺得笔直。我相信你在下午的时候经历过这种困倦的感觉,好像你的大脑正毫无预警地准备早睡。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直立人,即智人的前身,是第一种纯两足动物,用两条腿直立行走。我们相信直立人也是第一个专注于地面睡眠的物种。较短的手臂和直立的姿势使在树上生活和睡觉变得不太可能。当豹子、鬣狗和剑齿虎(它们都能在夜间捕猎)四处游荡,陆地上的吸血动物到处都是,直立人(由此推断到,智人)是如何在布满捕食者的地面睡眠环境中生存下来的呢?答案的一部分是火。虽然仍存在一些争议,但许多人认为直立人首先开始使用火,而我们之所以能从树上下来,生活在地面上,火即使不是最重要的因素,也是重要的催化剂之一。火也是我们如何在地面上安全睡觉的最佳解释。火会阻止大型的食肉动物,而烟雾提供了一种独特的夜间熏蒸方式,击退了那些喜欢叮咬我们表皮的小昆虫。 然而,火并不是完美的解决方案,地面的睡眠也会有风险。进化上的压力使我们在睡眠的过程中变得更有效率。任何能够实现更有效睡眠的直立人,都可能在生存和选择中受到青睐。进化让我们古老的睡眠形式在持续时间上变短了,但强度增加了,特别是通过丰富我们在夜间进入的快速眼动睡眠。 事实上,聪明如大自然母亲,这个问题也成了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换句话说,睡在坚实的地面上而不是在不稳定的树枝上,是促进快速眼动睡眠的动力,因此睡眠的时间可以适度地减少。在地面上睡觉时,不会有掉下去的危险。在我们的进化过程中,人类第一次可以尽情享用所有身体不动的快速眼动睡眠来做梦,而不必担心重力让他们从树顶摔下来。因此,我们的睡眠变得“集中”了:时间更短、过程更加巩固,以及更加充足的高质量睡眠。不是随便一种类型的睡眠,而是快速推进大脑复杂性和神经连接的快速眼动睡眠得到了特别提升。有些物种的快速眼动睡眠时间比人类要长,但没有一种能像我们人类那样,把这么多的快速眼动睡眠时间用在如此复杂又布满连接的大脑上。 根据这些线索,我提出了一个原理:从树梢到地面的睡眠重构是一个重要的触发点,它使智人到达了进化的金字塔顶端。至少有两个特征区分了人类与其他灵长类动物:(1)我们社会文化的复杂性;(2)我们的认知智力。我认为这两者都是由于睡眠(特别是高密度的快速眼动睡眠)的参与而形成,并得到了有益的且有因果关系的推动。快速眼动睡眠,以及做梦本身,促进了以上两种人类特征的发展。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与之相关的是,快速眼动睡眠所赋予的准确识别和理解的能力,使我们能够做出更明智的决定和行动。更确切地说,我们每天用于调节情绪的使头脑冷静的能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情商的关键——取决于能否在夜间获得充足的快速眼动睡眠。(如果你的脑海中立即出现那些缺乏这些特质的同事、朋友和公众人物,你可以怀疑他们睡了多长时间,尤其是在早上富含快速眼动睡眠的阶段。) 其次,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把这些几千年来强度和丰富度不断增长的快速眼动睡眠在个体上、群体上和群体间的益处加起来,我们就可以看到夜间快速眼动睡眠是怎样调整大脑中管理情绪的部分迅速扩展、加倍增长的。从这种睡眠增强的情商中,我们发现了一种全新的、更为复杂的原始人类社会的生态学形式,它跨越了庞大的集体,辅助创造了人类巨大的、情感敏锐的、稳定的、高度结合的,以及强烈的社会群体。 我要更进一步,提出这是哺乳动物中快速眼动睡眠最有影响力的功能,也许也是所有哺乳动物所有类型睡眠中最具影响力的功能,甚至是在所有行星的生命史上最显著的优势。复杂的情感过程所赋予的适应性优势,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丰碑,而它常常被忽视了。我们人类可以在大脑中将大量的情感具象化,之后,我们还会体验甚至是调节这些情绪。此外,我们能够识别并帮助塑造他人的情绪。通过这两种内部和人际间的过程,我们可以缔造出各种建立大型社会群体所需的合作联盟,超越群体,使整个社会充满强大的结构和意识形态。我认为,快速眼动睡眠乍看之下为个体带来的这种较小的优势,实际上是一种最宝贵的资产,它确保了人类作为一个集体的生存和统治地位。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自闭症的核心症状是缺乏社交互动,患者不能顺利地与他人交流或互动,或者通常不会这样做。 我们目前对于导致自闭症的原因了解得并不全面,但这种症状的核心似乎是在发育早期阶段大脑出现不适当的神经连接,特别是突触的形成和数量(即突触发生)出现异常。突触连接的不均衡在自闭症个体中很常见:大脑某些部位连接过度,而其他部位连接缺失。 认识到了这一点,科学家们开始探究自闭症患者的睡眠是否与常人不同。的确是这样。表现出或被诊断为自闭症的婴幼儿,睡眠模式和睡眠量都不正常。自闭症儿童的昼夜节律也比非自闭症儿童的昼夜节律要弱,在24小时内的褪黑激素分布只表现出较小的波动,而不是夜间浓度的大幅上升和白天浓度的迅速下降。②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就好像是自闭症患者的白天没那么亮、黑夜没那么暗一样。因此,当应该出现稳定的清醒和睡眠时,指示信号要更弱。此外,自闭症儿童能够产生的睡眠总量少于非自闭症儿童,这或许也有关系。 然而,最值得注意的是快速眼动睡眠的严重不足。与不患有自闭症的儿童相比,自闭症儿童患者们所获得的快速眼动睡眠总量少了30%~50%。③考虑到快速眼动睡眠在发育期间建立均衡的大量脑内突触连接的作用,如今,探索快速眼动睡眠缺乏是否是导致自闭症的一个因素,这一课题引发了研究者的浓厚兴趣。 引自 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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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睡眠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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