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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制试图支配并控制作为再生产手段的子宫。再生产统治阶级试图让女性始终对自己的身体保持无知,并将其身体的管理委托于男性,夺走其避孕和生育的自我决定权。而生殖技术的发展是父权制的乌托邦——不依靠女性就能全权掌控再生产。 婚姻契约不仅是性关系的契约,还是由围绕孩子归属问题的契约。把女性的性仅仅封闭在其“身为母亲”的身份中也是一种巨大的压迫。无论是在意识形态上还是实践上,“作为母亲”所背负的责任已变得无可替代了,也即男性不再承担作为再生产者的责任,而女性作为再生产者的责任变得越发重要了。女性被迫负担着不公平的费用,而在世代间统治之下,女性又试图变为专制式的剥削者,特别是付出所有牺牲的单亲母子家庭中的母亲,大多会加强对孩子的统治支配。这是一种悲剧的循环,在父权制下被压迫的人去压迫更受压迫的人。 孩子对独立的要求与对父母的经济依赖,二者产生矛盾,使孩子产生巨大的怨恨。父母年老后的照料者由儿子转为女儿,这并不意味着父系制度转为母系制度,更不意味着父权制的结束。在实物费用格外昂贵的现实压力之下,这只不过意味着父母不再剥削儿子,而是试图剥削女儿的劳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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