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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8世纪末到19世纪,无论是在欧洲还是美国都流传着将家庭理想化的小说和意识形态式话语。在此期间的“家庭小说”常常伴随着对都市生活的厌恶和对自然的赞美,其描绘的“家庭蓝图”许多都以田园生活为背景——这是遭到工业化浪潮的步步紧逼,并在持续推进的“家庭危机”中所诞生的产物。 卢梭的《新爱洛伊丝》,准确地来说是“家庭小说”出现之前的“恋爱小说”。 日本近代主义者把“近代”看作是“个人主义”时代,认为“家”是前近代的产物,而“个人”是近代的产物。深信不疑地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喜欢把“家与近代的自我之间的冲突”当作近代人的心理主题来书写。这一主题,正是日本近代小说中以“私小说”为名不断被创作的主题。岛崎藤村、太宰治等私小说作家们无一不是站在父权者的立场上的男性,他们笔下没有在父权统治下痛苦挣扎的女性和孩子。他们所书写的是他们与“家”制度之间的冲突,而这种所谓的冲突不是什么“家与近代的自我之间的冲突”,而是“无法背负父权责任的怯懦自我的烦恼与苦闷”。而且也正因如此,“从父权责任中逃离的未成熟的自我”深深伤害了在父权统治下的妻儿,反倒对自己的加害性没有自知之明且不以为耻,以至“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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