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响起的音色
连木木 (镜子与爱丽丝)
读过 房间里的阿尔及尔女人
女性的音色,始终是从面罩下的嘴唇传出。 从不曾出现在阳光下的,被剥离的语言。有时它会被赞美,歌颂,叫嚷,戏剧化,然而嘴和眼睛永远在黑暗里。 时至今日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让这许多不同的声音依然在昨日的闺阁中沉默?裹着面纱的身体吐出字句,时间久了连字句也披上了面纱。 本书记录的正是我听到的字句,我试图在它们终结以前捕捉一些片段的痕迹。我也只能尽量将这些冒险冲破牢笼的声音还原。 引自 开篇 阿芙萨突然失声喊了出来,她站在房间中央,眼里充满向往。“回到我们国家的那一天!”她反复说,“到时候我要光着脚走回去,可以更好地感受阿尔及利亚的土地,更好地看看我们所有的女人,一批接着一批,所有的寡妇,还有孤儿,最后还有男人们,筋疲力尽,也许很悲伤,然而是自由的——自由的!我要抓一把泥土放在手心,哦!就一小把泥土,我会对他们说:‘看吧,兄弟们,看滴落在这些泥土颗粒里的鲜血,在这只手里,阿尔及利亚的身体流了多少血,她庞大的身躯,阿尔及利亚为了我们的自由和这次的回归付出了她全部的土地。然而她的牺牲现在说来成了恩典。看吧,兄弟们……’” 引自 无所谓放逐 她们的命运始终是充当城市的耳朵和低语,职责就是蹲在夜晚回家的丈夫脚下为他们脱鞋,而丈夫们,他们中的大部分,需要脱去的只是苦恼;她们的未来就是承认忽然变得坚定的青少年无意识的原因(“我的儿子……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心头肉啊!”) 引自 死人说话 同样,母亲(没有躯体或相反地具有多重躯体)的存在被放大,成为两性之间几乎完全无法沟通的最坚固的结。然而与此同时,在话语领域里,母亲似乎已经垄断了文化认同的唯一真正的表达,当然她的表达仅局限在乡下,村里,本地通俗的圣人,有时还包括“宗派”,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实际的,充满热烈的情感。 仿佛,在生育方面退步了的母亲,向我们遮掩了她的身体,好让自己像模糊了的祖母的声音那样,成为超越时间的祭坛,而历史在这里被重新讲述。只是这历史排除了女性身体的原型形象。 引自 后记
120人阅读
说明 · · · · · ·
表示其中内容是对原文的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