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抵达海洋
我会快乐,快乐于这并不真实。
今夜我能够写下最悲伤的诗句。
比如写下:“夜晚繁星密布,
群星,湛蓝,在远处颤抖。”
晚风在空中回旋唱歌。
今夜我能够写下最悲伤的诗句。
我爱她,有时她也爱我。
——《20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在那里,酗酒成性的客人们深夜登门,
扔在地上的衣服散发着气味,也没有花的影子——
或许另一种表达不会显得如此忧郁,
但,事实上,倏忽而至,这拍打着我胸脯的风,
那些充斥着无尽物质落入我卧室的夜,
与祭品一同燃烧的一日喧哗,
都悲伤的要我说出我心中的预言,
有什么东西敲打着发出呼唤却毫无回应,
还有一种无休止的动作,一个令人困惑的名字。
——《诗的艺术》
我不能爱每棵 背负着小小秋天(上干树叶的死亡)的树木上 任何虚伪的死亡和没有土地 没有深渊的复活:我愿在最广阔的生命中 在最自由的河口里游泳,当人类渐渐地排斥我, 当他们的脚步渐远,关上大门,阻止我清泉般的双手将它受伤的有名无实的躯体触摸, 我便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 从一条河到另一条河, 从一座城到另一座城, 从一张床到另一张床, 我咸涩的面具穿过沙漠, 在最后的简陋的住房, 没有火,没有面包,没有岩石, 没有寂静,没有灯光, 我独自滚向死亡。 引自 漫歌__赵振江 张广森_译 诗人的责任 写给星期五早上 不听海的人,写给禁锢其中的人, 在家、办公室、工厂或女人之间, 在街道、矿场或干燥的囚室: 我来找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 来到囚室并打开牢门 在坚定中有模糊的无尽之声, 漫长且破碎的雷声滚滚而来 向着行星和泡沫的重量, 粗哑的河流自海洋涌现, 星体在它的玫瑰丛中迅速震颤 大海跳动,死去,延续。 因此,受命运的驱使 我应当在自己的意识中 不断聆听并留存海之叹息, 应当感受硬水的冲击 将其收藏于永恒的杯中 无论被囚禁之人在哪儿, 无论他在何处遭受秋日的惩罚 我都会带着流浪的波涛出现,我都会从窗户中穿过 他听到我的声响便会举目 说道:我该怎样抵达海洋? 而我会默不作声地传递 海浪破碎的回声, 被击溃的泡沫与流沙, 海盐后撤时的低语, 海鸟灰色的呼号。 就这样,通过我,自由与大海 向晦暗的心给出了回应。 引自 全权__盛妍_译 生命,是一种空虚的不断延续 让白昼与阴影占满这酒杯 埋没的光辉如被孱弱矿物 裹住尸身的古老王子, 直到我们如此迟至,我们已不在: 存在与否,都是生命。 ——《没有纯净的光》 引自 黑岛纪事__盛妍_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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