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契约 / 127

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女性作家的书写揭露了婚姻契约的本质，揭露其实际上是在创造一种公民的服从关系，而不是在巩固由浪漫之爱夹带而入的自由。在一段小资产阶级婚姻中，妻子的地位降为一种财产，她的（性的）所有权专属于丈夫。妻子没有对于她自己本人的管辖权，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劳动力。在家庭生活内部，她享有一定程度的道德权威，代价是她必须放弃在公共领域的角色，并甘愿“剥夺公民权利终身”。换言之，她放弃了用自己的劳动力换取薪水并锁定一个作为“工人”的公民身份的权利。婚姻契约关注女人的劳作（ labor ），而刻意拒绝了“工作”之名；而女人的劳作，所依赖的正是对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之间联系的压制（佩特曼， 1988 ， 135—1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