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 一至五
第一章
位于中间的人类总是要努力建立一个圆满的模式,因为它能提供一个结尾,从而使开头和中间之间的一种令人满意的和谐关系成为可能。 引自 第一章 结尾 谈格里耶的新小说:
一种叙事,其中“时间遭到短暂性的拦截。它不再流动。” 有了这样一种小说,使读者在其中根本就找不到他们能在虚假的暂存性、虚假的因果性、貌似确凿的描写、脉络清晰的故事中所能找到的那种满足。这种新小说“重复自己,分裂自己,修改自己,反对自己玩甚至也不积累足够数量的事件以形成一个过去——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故事””。它给予读者的不是舒适和满足,而是一种催人参与创作的挑战。 引自 第一章 结尾 虚构作品突破既定的范式,同时又不能离开它。
那些启示范式尽管受到了我们的特殊压力的修改和我们的怀疑论的抑制,仍然能够在暗中左右我们理解世界的方式。 引自 第一章 结尾 第二章
如果没有一种至高无上的虚构,如果连它的存在的可能性也都没有的话,那么命运就会变得非常严酷;这就是为什么从事那种虚构的诗人会被迫说出: 由此变产生诗:我们生活的地方 并不属于我们自己,我们甚至都不能拥有自己,尽管这很严酷,尽管曾有过美好的时光。 这就是为什么文学性虚构会消亡,会丧失它们的解释能力;以及为什么固步自封的虚构不但连再生的可能也没有,而且还会蜕变为神话。 引自 第二章 虚构种种 第三章
如今,研究哲学与写诗的差异之一就是在前一种活动中,如果你模仿关于你的题目的无系统见解中的紊乱状态,你就会毁掉你的对象,而在第二种活动中,你则必须在某种程度上模仿那些极端而又零散的亮点,否则就会丧失对于那种还有亮点的紊乱状态的感觉。 引自 第三章 没有结尾或开头的世界 第四章
虚构作品一旦受到了(神话或实用主义)的改造,就不仅会出现危险,还有可能出现现实的流失;有时我们或许会觉得,所有这些人退缩进了某种范式,退缩进了一种被抽空了所有现实的超越时间的和不真实的真空之中。 ——————————————— 《尤利西斯》研究并发展了范式与现实之间的紧张关系,表现了事实对虚构的抵抗,以及人类的自由和不可预测性对于情节的抵抗。 ——————————————— 他(贝克特)是一位走上了邪道的神学家,因为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已经蒙受了一次堕落,经历了一次使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关系发生变化的基督化身为人的事件,但它又不会得到救赎。时间是从一种悲惨境况到另一种悲惨境况之间的过渡,是“一种没有形式或静止状态的激情”,基督复临也绝不能使它终止。它是一个渴求形式和静止状态,渴求启示的世界;它所获得的一切只是空虚的暂时或对立物的猛烈的多样式涌入。 引自 第四章 现代启示录 第五章
有一种不能被削减的极小的几何成分——它具有人类所需要的形状和结构——能最终限制我们接受对于纯偶然性的模仿的能力。 —————————————— 诗人发现了他的一些短暂而又意外的和谐关系:不仅仅是“将提供满足的东西”,还有“转变所产生的新鲜感”、“遭受破坏的现实”和“语言所提供的快感”。小说家则接受贫乏,接受将虚构与认识到的现实的本质进行联系时所遇到的困难,把它看成他的基本条件。 —————————————— 真理(现象学的简化结果)只有在一首沉默的诗歌或一部沉默的小说之中才能被发现。一旦它开始说话,开始成为一部小说,它就开始强加因果关系与和谐关系、情节发展、人物性格、重要的过去、以及一个存在于由作者的而不是人物的计划所决定的某些较大范围内的未来。它们有它们的选择,但小说却有它的结尾。 ——————————————— 因为我们是自由的,所以在像罗干丹那样发现树根在“所有解释的下面”之后,我们就会发明那种具有能满足我们的心愿的特性的东西,比如罗干丹所说的圆圈,但他当时也会提到小说的。当安妮给予罗干丹那确定关系的一吻之时,她是坐在一小块荨麻地里。如果生活“像一件艺术品”,这就不会发生;作为一部探究小说形式的作品,《恶心》的有趣之处当然是写了荨麻的存在。如果文字的世界想要获得价值,如果它想与坏蛋的防护性虚构和19世纪的小说区别开来,它就必须含有荨麻。 引自 第五章 文学虚构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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