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奠酒人(BC458)
一、开场
阿伽门农被杀害时,俄瑞斯忒斯大约十岁,被送到他的姑父斯特洛菲俄斯家里。他在那里大约住了七年,现在已经成人了,回国来报杀父之仇。
天还没有十分亮,俄瑞斯忒斯就与皮拉得斯来到他父亲的坟前,以头发表悼念。
此时,他的姐姐厄勒克特拉和歌队前来,他俩退入景后。
二、进场歌
歌队为阿伽门农的不幸而感叹流泪,述说克吕泰墨斯特拉得了噩梦,解释梦兆的先知以为危险来自阿伽门农(而不知是来自得尔福的神托所,来自俄瑞斯忒斯),因此打发厄勒克特拉和她们这些女奴隶带着奠品来祭阿伽门农,祈求他息怒。
克吕泰墨斯特拉由于杀了阿伽门农,手上有污染,不便亲自来祭奠。
三、第一场
厄勒克特拉向歌队问询了向父亲祭奠时如何祷告后,祈求让俄瑞斯忒斯顺利归来为父复仇。
厄勒克特拉凭献在坟上的一绺卷发“像我们自己的”,地上足印“后跟和前掌的印纹同我的足迹在比例上相似”,判断是俄瑞斯忒斯来过。
俄瑞斯忒斯带着皮拉得斯从景后出现,拿着厄勒克特拉的织物与姐姐相认。
俄瑞斯忒斯称受到阿波罗和报仇神的鞭策,要求他去为父报仇。
俄瑞斯忒斯和厄勒克特拉轮唱哀歌,唤起阿伽门农的鬼魂来帮助他们报仇。
歌队述说了克吕泰墨斯特拉的梦兆:她在梦中生了一条蛇,把它当作婴儿裹在襁褓里,在梦中喂它奶吃,它把血块连同奶汁一起吮了出来。
俄瑞斯忒斯认为他正是这蛇,将会杀掉哺育他的母亲。
俄瑞斯忒斯:
我向大地和我父亲的坟墓祈祷,愿这梦兆经我的手而应验。据我解释,完全符合。既然那条蛇像我一样,是从同一个地方出生的,是裹在我的襁褓里的,还向着那哺养过我的奶头张开口,把血块混合在甜蜜的奶水里,这件事吓得她哭号,那么她养了这可怕的怪物,一定不得好死。我自己化成了蛇,会把她杀了,正如这梦兆所预示的。 引自 奠酒人 俄瑞斯忒斯提出复仇计划:
厄勒克特拉回宫监视,隐瞒计划,使一切都凑巧;他和皮拉得斯化作旅客,讲帕耳那索斯方言,摹仿福西斯声调,做王家的客人和战友。
要是没人接待,说是宫廷遭了天降的灾难,他们就待在门外,惹得宫前的过客这样猜测:“要是埃癸斯托斯在家,明知有人恳求,他为什么关上大门不接见?”
要是进了院门,他将快剑直接刺死埃癸斯托斯。
俄瑞斯忒斯:
报仇神不惜杀人,将要喝第三杯纯粹的血。 (以奠酒为喻。所谓“第三杯”,也就是最后一杯。第一杯指堤厄斯忒斯的孩子们的血。第二杯指阿伽门农的血。第三杯指埃癸斯托斯的血。) 引自 奠酒人 四、第一合唱歌
歌队述说:
阿尔泰亚(Althaia)阿尔泰亚由于儿子墨勒阿格洛斯(Meleagros)杀死了他的舅父们,便把能使儿子长生不死的烧焦的木片拿出来烧化了。儿子立刻就死了,她也自杀了。
墨伽拉(Megara)国王尼索斯的女儿斯库拉(Skylla)受了克里特(Krete)国王弥诺斯 (Minos)的贿赂,把保证父亲长寿的紫色头发偷偷剪去,父亲因此死于战斗。
五、第二场
时近黄昏,俄瑞斯忒斯偕皮拉得斯和众侍从作商人装扮,来到王宫门外。克吕泰墨斯特拉出来接见。
俄瑞斯忒斯假称是福西斯的道利亚人,路遇斯特洛菲俄斯,对方让自己托消息称俄瑞斯忒斯已去世,此刻骨灰盛在铜坛里。
克吕泰墨斯特拉接待了他们,吩咐仆人将他的侍从和旅伴领到宫中男迎宾室去。
保姆喀利萨出场,感叹克吕泰墨斯特拉假装忧愁,实际为儿子去世的消息而高兴,而她为俄瑞斯忒斯而伤心。她说克吕泰墨斯特拉叫她去召请埃癸斯托斯带着拿枪的卫队来接见客人。
歌队长让保姆改口报,叫埃癸斯托斯只身前来。
六、第二合唱歌
歌队祈求神明保护此次报仇顺利。
七、第三场
埃癸斯托斯出场,对俄瑞斯忒斯的死讯表示怀疑。
歌队让埃癸斯托斯先去见客。
埃癸斯托斯随即进入客房后就被刺杀。
仆人向克吕泰墨斯特拉报告“死人在杀活人。”(“死人”指指俄瑞斯忒斯(有消息说他已死),兼指阿伽门农和卡珊德拉),克吕泰墨斯特拉当即领略,命仆人去为她取斧头。但俄瑞斯忒斯已先前来。
克吕泰墨斯特拉先以乳房哺育乞求赦免:
孩子,住手!儿呀,你怜悯这乳房吧,你曾经多少次一边睡,一边用你的还没有长牙齿的嘴吸吮那滋养的乳汁。【898】 引自 奠酒人 在俄瑞斯忒斯怜悯之际,皮拉得斯及时劝告,俄瑞斯忒斯狠下决心复仇。
克吕泰墨斯特拉幡然醒悟梦兆所示:
哎呀,这是我自己生的,自己奶的一条蛇。 引自 奠酒人 八、第三合唱歌
歌队颂唱正义来临,重见光明。
九、退场
活动台自景后推出来,台上躺着埃癸斯托斯和克吕泰墨斯特拉的尸首。
俄瑞斯忒斯指责他们杀害了父亲阿伽门农,并辩解称,是阿波罗指使他这样做,并且他弑母是因为她杀他的父亲,是合法合理的。但此时,他也被报仇神们追赶。
歌队作结:
如今第三次的家族风暴又吹过这王家了。当初首先到来的,是吃孩子肉的不幸灾难;其次是一个国王的祸事,阿开俄斯人的统帅在浴室里被杀害。如今又从什么地方来了第三个人,他是来拯救的呢,是来找死的?或者应该说,这风暴何时告终,这灾难的威力何时缓和,趋于平静?【1075】 引自 奠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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