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用的教育无处不在…088

    为什么教育有回报呢？唯人力资本论者认为，原因只有一个一教育教会了学生许多实用的工作技能。乍一听，这种说法似乎有道理，不过，在仔细调查了学校开设的科目、学生真正掌握的知识以及成年后的知识留存情况后，我们发现，唯人力资本论严重高估了教育的价值。学校教的东西中，大部分在劳动力市场上没有价值；学校教的东西中，大部分没有被学生掌握；学生在校期间学到的东西，成年后几乎忘得一干二净。每每谈及这些尴尬的事实时，教育工作者总会话锋一转，吹嘘教育在塑造品格上的神奇之处：学校教什么课不重要，重要的是教会了学生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就这一点，教育心理学家耗费了近百年的时
间开展深入研究，结果发现，教育并无什么神奇之处，塑造品格之类的论调无非是自我安慰罢了。
    当然，鼓吹教育价值的人总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解读这些事实：就算如你所说，学校教的大部分东西在劳动力市场上没有价值，至少还有小部分有价值吧；就算学生没有掌握学校教的大部分东西，至少掌握了一小部分吧；就算成年人忘记了他们学到的大部分东西，至少还记住了一点点吧。
    逻辑上，这样说没错。但是，我们不是说教育没有一丁点价值，我们的疑问是：学生在学校学到的工作技能如此之少，为何毕业后还能获得夸张的回报呢？要找到答案，我们得研究一下教育溢价的规模到底有多大。至少从表面上看，现代教育的回报似乎非常丰厚。适量的学习真能带来丰厚的回报吗？还是说，教育的高溢价只是一种统计假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