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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塞森特东喝一口,西喝一滴,给自己演奏着内心的交响曲,终于在喉咙口享受到了跟音乐流入耳朵中的相同感觉。 确实,依他看来,每一种利口酒的滋味都相当于一种乐器的音色。比如,苦味柑香酒相当于单簧管,其歌唱是酸涩刺耳的,毛茸茸的;大茴香酒好比双簧管,其嘹亮的音色稍带鼻音;薄荷酒和茴香酒则像长笛,同时带着甜味和辣味,仿佛搁了胡椒和糖;而为了配全乐队,樱桃酒愤怒地吹响了小号;金酒和威士忌则用它们圆号和长号的活塞那刺耳的巨响,刺激味蕾,把上腭带走,葡萄渣烧酒则以大号的低沉吼声在口中咆哮,与此同时,挥动胳膊滚响雷鸣之声的饶锁和大鼓,则可比作在口腔中震响的基奥茴香酒和希腊乳香酒! 他还想,这一类比还能再延伸,弦乐四重奏可以在硬腭底下演奏,小提琴代表的是陈年老烧,雾腾腾而又纤细,尖利而又脆弱,人为的中提琴则述说了更为强壮、更像打鼾更加低沉的朗姆酒;维斯佩特罗健胃酒呛人而又有后劲,忧伤而又安慰人,像是一把大提琴;而低音提琴,又厚实,又坚固,又阴郁,就像一份纯粹的陈年苦开胃酒。假如人们想构成一个五重奏,甚至还可以再加上第五件乐器,竖琴,由一个同类干枯茗酒来模仿,颤抖的滋味,银铃般清脆的音调,两者是再相像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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