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奥尼亚城市的艺术与过往
雕塑家们经常说,人的双腿是大自然的错误;它们让身体像高跷一样站立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从马约尔(Maillol)到马雷克(Marek),造型中的腿都变粗了。 在里亚切战士雕像中,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的东西,实际上,人们甚至没有意识到关于战士双腿的难度。雕像并没有像高跷一样站立,有那么一瞬间让人们觉的,他们表现出的傲慢神情,好像针对的不仅是当时的假想敌,也针对这个艺术难题。古代的雕刻家们对付大自然时仍然得心应手。 可以说,重要的艺术作品已经解决了所有难题。这也是为什么当代过剩的艺术的理论暴露了自身的弱点。牵强附会的说法只会让本想掩盖的东西暴露出来:这些伟大的作品不可能只凭借一点一面存在。 **按语。** 面对曾经的伟大,当代的艺术变形往往只是一种灰心丧气的表现。是不知深浅的态度与附庸风雅的绝望之间的一丝联系。 引自 在爱奥尼亚海岸 古代的爱奥尼亚湾,是荷尔德林笔下“古老而幸福的海岸”,曾被密集的希腊殖民城市所占据,其中包括传说中的洛克里斯(Lokris)、克罗顿(Kroton)、锡巴里斯(Sybaris)和梅塔蓬特。然而更多的是那些只剩下名字的地方:特洛伊无处不在。但这些消亡的地方都没有进入荷马的诗篇。考古学家的发现、铭文或钱币,往往只是加深了人们对已经失去的东西的认识。 在《罗马史》一书中,特奥多尔·蒙森对于早期的罗马国王曾有一番评价。他说,历史学家往往无法消除笼罩在已逝伟人身上的迷雾,而正是这些迷雾才保证了他们的伟大。 1812年11月,歌德写信给莱因哈德(Reinhard)说:“莫斯科被烧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坏处。世界历史将来才能有更多故事可讲。”这句话至少说明了还有消亡的记录者,但爱奥尼亚海岸的那些城邦,连消亡的记录者都没有。 引自 在爱奥尼亚海岸 黑格尔有一段思考,为坚持和持久找到了理想的平衡点,并同时也道出了传统的真谛:“死亡是最可怕的事情,而牢牢把握死亡则必须具备最强大的力量……精神的生命力不是回避死亡,保持纯洁,抵挡衰败,而是忍受和坚持濒临死亡的生命。” 引自 在爱奥尼亚海岸 尼布尔(Niebuhr)和其他受过古典传统教育的旅行者,都希望在意大利南部的希腊人身上发现希腊最后的、血脉断绝的后裔。然而他们所见的希腊人,是那种昏昏欲睡、呆板沉闷的类型,与古希腊的形象根本毫不沾边。然而,就在离开前,一位年轻女子出现了,她有着希腊花瓶画上的轮廓线条和斜视眼睛,如同希腊陶器上所绘的画像。 **按语。** 我们所谓的记忆,包含着幻想和虚构。 引自 在爱奥尼亚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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