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夏天。我在爱尔兰科克郡(Cork)逛了一天后,瑞安·潘迪亚(Ryan Pandya)用邮件给我发来了20世纪早期的遗传学家、直率的社会学家J. B. S.霍尔丹(J. B. S. Haldane)的一段话。这段话摘自霍尔丹的著作《代达罗斯》(Daedalus,1923年),该书源自他在剑桥大学一个名为“异教徒社团”(Heretics’ Society)的俱乐部所做的演讲。这段话的开头是:“化学或物理发明家通常都是普罗米修斯。从用火到飞行,没有哪个伟大的发明不被赞为对神祇的挑衅。”霍尔丹接下来的说法和潘迪亚自己对乳制品工业的批判很相似,也是我们今天在科克大学(University of College Cork)青翠的校园里散步时讨论了很久的问题。霍尔丹认为人们从牛的乳房取奶对牛是“不敬的”,破坏了“母亲与孩子之间亲密而近乎神圣的纽带”。潘迪亚的目标是在产奶过程中,用细胞农业法来取代奶牛。这也是潘迪亚及其联合创始人佩鲁马尔·甘地(Perumal Gandhi)创立哞福瑞公司的初衷。公司眼下还在初始阶段,属于用该大学实验室场地实施的孵化项目。他们不像霍尔丹那样把奶牛奉若神明。他们谈到乳制品工业固有的体制性暴力,通过指出动物们受到的折磨来含蓄地抬升它们的道德地位。引自 第九章 普罗米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