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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悲剧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让我们铭记这同一个训诚:要温和节制,不走极端,不偏不倚,不越常轨,不伤害人。风击高树,却无损于矮小的灌木。做灌木吧:看看大树的下场。从这种观点看来,悲剧人物乃是对我们的警告,他们是骄傲、自负、固执的典范,是不理解自己的本质和世界的本质的典型。我们可从这些“好高骛远者”身上吸取教训,节制而谦卑地生活,承认我们人类条件的局限性,不要对生活提出过高的要求。这一训诫可以十分容易地从许多悲剧中演绎出,但是,若把悲剧看成基本上是戏剧寓言故事,这就从悲剧中排除了曾使奥古斯丁迷惑不解的那种痛苦的快乐的主要来源。奥古斯丁承认他是怀着强烈的同情心来注视“有罪的情人(guilty lovers)”的悲欢离合的。悲剧人物引起热切的关注,他们的命运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们使我们对其非凡价值产生了十分强烈的感受。因而,人们不得不回到亚里士多德的看法上,认为他们比我们要“好一些”, 引自第14页 其实我还沉浸在普拉斯的悲剧里。乔纳森.卡勒说,“叙述是关于下一刻的,而抒情是关于此刻的。”弗罗斯特说,“一首诗应该起于愉悦而终于睿智。”但是当一位诗人大多数诗作都是叙述性的,并且起于睿智,那么她的下一刻呢?是否就是对完美的质询与世界迎面相击后的粉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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