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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只是艺术形而上学的一个方面。形而上学是要探本溯源,追问本体;仅仅停留在外观, 未免有悖形而上学的本义。所以,艺术形而上学更重要的一个方面是酒神精神。后者教人不回避人生的痛苦。前者执着人生,后者超脱人生。前者迷恋瞬时,后者向往永恒。与日神精神相比,酒神精神更具形而上学性质,且有浓郁的悲剧色彩。 外观的幻觉一旦破除,世界和人生露出了可怕 的真相,如何再肯定人生呢?这正是酒神精神要解决的问题。 尼采从分析悲剧艺术入手。悲剧把个体的痛苦和毁灭演给人看,却使人生出快感,这快感从何而来?叔本华说,悲剧快感是认识到生命意志的虚幻性而产生的听天由命感。尼采提出“形而上的慰藉”说来解释:悲剧“用一神形而上的慰藉来解脱我们: 不管现象如何变化,事物基础中的生命仍是坚不可摧的和充满欢乐的。”看悲剧时,‚一种形而上的慰藉使我们暂时逃脱世态变迁的纷扰。我们在短促的瞬间真的成为原始生灵本身“感觉到它的不可遏止的生存欲望和生存快乐。”(《悲剧的诞生》第 7、 17 节)也就是说,通过个体的毁灭,我们反而感觉到世界生命意志的丰盈和不可毁灭,于是生出快感。从“听天由命”说到“形而上的慰藉”说,作为本体的生命意志的性质变了,由盲目挣扎的消极力量变成了生生不息的创造力量。 引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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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观的幻觉一旦破除,世界和人生露出了可怕 的真相,如何再肯定人生呢?这正是酒神精神要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