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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您的话，我说，我绝不会跟随便什么人说起这张纸。我说，听内容像是个危险的变态杀手写的，而且这个看起来本正经的神经病随时都可能在工作时间发作起来，手持一挺阿玛莱特AR180式半自动气动式卡宾枪大踏步从一个办公室走到另一个办公室。
我老板不错眼地看着我，一语未发。
这家伙，我说，没准儿每天晚上都在家拿着把鼠尾锉，在他每发子弹的弹头上都锉出个十字花。这样一来，哪一天早上他高兴了，去到办公室，把一发子弹射入他那个唧脚歪歪、软不拉塌、心胸狭窄，牢骚满腹，溜须拍马的尽包老板体内时，那发子弹就会沿着挫痕迸裂，在你体内像达姆弹一样四面开花，穿透你的脊椎骨，一下子轰出一蒲式耳臭烘烘的下水。不妨想象一下，你的小肠以电影中的慢动作像香肠的肠衣一样炸开，你内脏里的精神中心遂缓缓打开。
我老板把那张纸从我鼻子底下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