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现代七大小说家》序

人物应当使人无法忘怀，但是难得这样。E·M福斯特说，情节与故事为了别的原素都可以丢在一边，但是人物要栩栩如生。他又加上一句，说你看完了书以后，有些人物还久久在你脑子里活着，又有些人物当你看书的时候在那一页上活着，书一合上，立刻死了。伊德丝·华顿的人物也许大多数都是书一合上就死了的，但是你看她的书的时侯，有些人物是“活的”，有吸引力的。
    凡是使人忘不了的人物，都代表一种宗旨，一种力量，一种情况，一种主要原素。这种人物在一个故事里的行动似乎是必然的：他们有一种神秘性，命运性，一种简单处。次一等的人物之有生命，是因为他们牵涉在一个局面里，或是因为作者字句的技巧，或是读者的好奇心，想知道“后事如何？”也许拿他业·霍桑的人物属于这一类。
    一个人物不但应当“如在目前”，也应当“如闻其声”。杰·盖次壁的一身打扮虽然鲜明刺目，我们要是不听见他说“老行家”，我们对于他的记忆还是不会那样深刻：


这话说的多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