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时代

这就是一个老女孩的全部。当我们谈论她时，无论她是丑陋还是邋遢，有猫还是没猫，有性还是没性，她都是这样。全都是因为她的拒绝，因为她确实或只是被假定无法与男人相伴，也无法与他们的价值体系相融。这是她的原罪，是一切的根本原因，是老女孩的罪恶之源。老女孩之所以受到批评，是因为她们不需要男人和孩子，而这两种事物本来可以换取女性对家长权威的服从。看看今天人们对组织“无男性聚会”的狂热反应吧，我们会发现，在《她的国》面世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要是谁想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独活，仍然会被认为是对男人的极大冒犯——即使她们并不恨男人，只是像《她的国》中的女人们一样不再需要男人而已。但是，相比认为老女孩是因为男女关系失调而选择逃避，人们还是倾向于把她们看作是不称职的、被诅咒的和忘恩负义的。人们自然而然地认为她们厌男，甚至打心底里认为她们厌世，无论她们的社会生活、友谊关系和政治参与实际上有多么丰富。从根本上说，人们觉得老女孩就不喜欢人类（这种说法总算比厌男要更好接受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