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她一面喝着咸狗鸡尾酒一面谈海浪的声音 104

    细雨到第二天五点还继续下着。是连着四五天干爽的初夏晴天，人们正以为这下子梅雨大概已经过去时，忽然又下的雨。从八楼窗户跳望出去，地面到处是黑黑湿湿的。高架后的高速道路由西往东塞车一连几公里。一直跳望着时，那一切都好像逐渐要溶化到雨中去了似的。事实上，街上的一切是正在溶化中。山的绿色一面在溶化着，一面无声地流进山腰里去。然而只要眼睛闭上几秒钟再张开时，街道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六辆吊车朝向灰暗的雨空耸立着，车列时而像想起来似的偶尔往东移一下，雨伞群横越过人行步道，山的绿意尽情满足地吸进六月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