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体复仇（1983）

幻觉的力量在我看来实际上正是艺术的特征，而淫秽则是幻灭和客观性的力量。淫秽，就是可见性意义上的客观性。让事物如其所是地被人看见，是一种现实主义的立场，是一种把事物铺展开的可能性，并最终能切断事物同幻觉和游戏的和谐关系，以致：“看，它们就在那里，它们存在着，它们是毋庸置疑的！”那时，人们迈向的正是一种可见事物的恐怖。这就是淫秽。而艺术这个词略微宽泛，但最终，它乃是唯一准许人们游戏的事物。人们被一个系统所捕捉，无论是社会系统还是其他什么系统，它带来的绝望使人们无法游戏，不想游戏，不再想游戏。人们因此疲于重新创造交流。然而，在我看来，艺术恰恰不来自交流。它显然是一种诱惑，一种挑衅。也就是说，审美愉悦完全不是沉思的愉悦；这显然不是一个景观。某物在游戏，某物回应了一种挑衅，某物由于形式的某种内在性而发生了变化。主体本身也进入了这场游戏。艺术仍然是幻觉，它有能力瓦解主体之防御，即其因果系统。突然间，艺术的的确确焕发出了一种能量，这……我觉得……这是真实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