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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也没有再三提问,尽管随着战争的爆发我的童年也结束了。 或者说,我不敢提问了,因为我不再是孩子了? 难道像在童话里那样,唯独孩子才提得出正确的问题? 莫非我是因为害怕得到一个颠倒黑白的回答,所以干脆就不提问了? 这是不愿张扬的耻辱,就在那个稀松平常、随手可取、能激活记忆的洋葱的第六层或第七层皮上。我写这种耻辱,写这种尾随着耻辱而来的内心羞愧。那些难得一用的词语进入了亡羊补牢的程序,而我时而宽容、时而严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一个男孩身上:他穿着露出双膝的短裤,跟在秘而不宣的一切后面打探,却仍然未能说出这三个字:为什么? 男孩即十二岁的我,被现在的我盘问得尴尬万分,无疑无法招架。我在加速消逝的当今,在楼梯上每跨一步都要权衡斟酌,我的呼吸都能听得,我听见自己在咳嗽,能多快活就多快活地走在通往死亡的路上。 引自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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