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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阶层的地位是卑微的。在强大得多的封建统治面前，他们弱如纤草，根本无从抵御狂风骤雨的侵犯。一旦遇难，更如浪中飘蓬，只有听凭颠簸，甚至覆没。这些，也就使他们小心翼翼，随时慎防莫测的风云，以保全自己可怜的生存条件。胆小谨慎也就成为这个阶层人生哲学的核心。……这种以保全自身为出发点的立场，不仅决定了许宣这样的小市民固有的、难以更改的自私自利的心理特点，也决定了他们终将不可能跃出个人主义的狭隘天地，做不出那种惊天动地、敢当敢为、敢成功敢失败的举动来，少有英雄豪壮之气。也正是这种难以抹去的怯弱和自私，决定了许宣那样的小市民阶层特有的对待命运的态度——侥幸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