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页 《芬尼和亚历山大》，一出梦的戏剧

“伯格曼的电影从来不以讲故事作为目的----虽然他的很多影片不乏引人入胜的戏剧性情节。从一开始他就把摄影机指向人物的内心深处，探索人的灵魂世界。不论是古代还是当代题材，伯格曼总是在审视那些处于感情危机和精神困境之中的人，往往以近乎残酷而严谨的手法，揭示种种恐惧，焦虑，痛苦，悲观，不安，孤独等心理状态。在抽象意义上，他探讨的是人生在世时时刻刻不得不面对的那些普遍问题，如“上帝是否存在？”“如何理解死亡？”“生命的意义何在？”“孤独的实质是什么？”。。。。。。这些在哲学上永恒的疑问不断在他作品中被提出，也不断变化着角度。他的大量作品都着意表现敏感的主人公遭遇婚姻与家庭的毁灭性打击的不幸关系，表现他陷于痛苦而无力解脱，无力与外部世界抗争或沟通而离群索居在与世隔绝的小世界中。孤独和质疑是片中人物永恒的生存状态，永远找不到可以归去栖居的精神家园，这一直是伯格曼的痛苦所在，也是伯格曼影片的特质。伯格曼的电影大多风格质朴：剧本通常由他自己编写，具有复杂的哲学涵义；对白很少，内容晦涩而凝练；节奏缓慢，若有所思地推进，在形式上往往是抒情而富于音乐性的；摄影出色，突出的特征是异乎寻常的构图和高反差的明暗对比；表演节制含蓄，强调内在表现力；剪辑技巧平实，少有出人意料的效果或精心设计的蒙太奇段落；对音乐和音响效果的运用很节制，精心选择，富于暗示和隐喻效果，对沉默的运用也很有效果。不过虽然总体上风格质朴，但伯格曼的电影却时有近乎先锋电影的极端技巧手段，比如《野草莓》片头的超现实主义梦境，《假面》中对电影胶片本身的划刻加工等。在这方面，伯格曼和费里尼精神相通，都是希望通过对电影手段的技术可能进行实验，使其成为探索，表现人类精神处境的有效工具。”


喜欢叫“索亚斌”的这个解读者，给出了伯格曼电影晦涩难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