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4.6对唯杰作论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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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40年,历史学家乔治·博厄斯就认为,艺术作品的含义并非完全存在于作品的内部,它是随观者的背景和观点而变化的。……换句话说,“蒙娜丽莎的微笑”经过了三个世界才具有含义。……在伊塞尔和姚斯看来,文学是不是“作品”史,而是读者和批评家对作品“亲身体会”的历史;他们的阅读和反应是受历史条件制约的。 引自 4.6对唯杰作论的批评 目前我能想到最能适用于此论的,即艾柯《带着鲑鱼去旅行》里一篇“五斗橱上的三只猫头鹰”,里面搜集了一箩筐文人哲人对此六节诗的神奇诠释,从含义、象征意义、韵律、语言结构……各种方面,甚至用方程式进行转换……不知作者为何人的这首小诗,其创作背景及意义方面都无从考究了,但是文学、语言学以及哲学界的争论甚欢,若把这称作是此六节诗的“文学史”,未尝不可~ 当意会这样的史学观之后,再看《阅读的未来》里:“我们应该尽可能的保存我们现有的书籍资料,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未来的研究者会对哪些方面感兴趣”——或许就更能体会其中的用心良苦。 《电影史》第一章亦提到过去事实和历史事实的不同。史学家研究历史必定是从一部分过去的事实中来,这些事实被筛选出来作为历史的事实,被史学家用于作阐述观点的论据。当每一个史学家在给予这些零碎的过去事件以意义和逻辑时,必定不自觉地融合了自我态度,一些约定成俗的东西。这往往不易被人察觉。所以作者建议:无论是史学的编撰者还是史学的阅读者,都应该对作者供以阐释论点的材料,以及材料与论点之间的逻辑关系细细思考。这种启发性不只是电影史或者艺术史上的,对于任何一个严谨科学者(自然科学的抑或社会科学的)都适用。 抛开历史不谈,其实身边随处可见的评论亦然。有些人依旧陷在弗洛依德的隐喻中,有些人对以男权中心的社会感到恐慌(http://movie.douban.com/review/1172110/——其实男性的“反男权”和女性的“女权”的表达是有些许不一样的。壳中少女中有这么一句台词,具体记不住了,大概讲的是:娼妓行业是男权社会中一个不可能消失的行业。我认为这是男性“反男权”的一种表现。而女性的“女权”从一些女导演拍的Adult Movies中体会到,比如“地狱解剖”里面女主角的台词几乎全是对男性罪恶的叙述,而最后女人又会站到一个高度,一个让男人欲罢不能的高度……)。其实评论的中心并不是要说明文艺作者的创作意图,而是记录了自己潜在的社会观。有时候这些评论让人觉得牵强附会(比如红辣椒那篇,尤其是千与千寻,我觉得没必要像挖坟一样去解读到日本社会,若导演那么强烈的想表达这个意图,那就不可能再花时间在目前我们看到的剧情画面描写上了。理解怎么都应该抓到大的方向),有时候倒还比较有意思(当然这不仅仅是我主观地对评论者观点的喜好问题,也存在于评论者想要诠释的“强度”——一上手就作各种符号解释,着实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如9min动画短片Rabbit的评论http://movie.douban.com/review/2332235/ 自认为评论是最主观的表达之一,并不是借了他人的作品就有客观的语言。 当然了,这些如今满天飞散的只言碎语明天又不知飘向何方。 但,大师的评论,往往有较深的影响力,这些评论也许能同文艺作品的一同留下来,作为对作品解读的丰富也好,作为一个透视历史和文化的窗口也好,都有其价值。 不得不承认,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资料毕竟有限,杰作和名人构成的影响力是无人能比的。就好像爱迪生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依旧是睿智而顽强的发明家,一个靠个人努力取得成功的伟大人物,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技术腾飞的代表之一,谁会想到或者在意他可怕的资本家本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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