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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期待它、盼着它,它不来了。就是,你还是要放下,你不要说是‘昨天的那个过得很美,我今天还愿意再来一回’,不行,你还是得放下,放下,放下,不要有一个期待心,那么才会出现。” 吃饭好好吃,睡觉好好睡,走路好好走,说话好好说,如此之谓“敬”。敬则不苟偷,不放肆。敬则心在腔子里。敬则不逐物,亦不遗物。由敬而慎,以入于独,此伍先生之学也。逐物则失心,遗物同一失心。只是即物见心,心却不随物转。 我常说自己,有两个问题占据了我的头脑。两个问题,一个呢是现实问题,现实中国的问题,因为中国赶上一种国家的危难,社会的问题很严重。这个现实的问题刺激着我,这个问题占据着我的脑筋。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刚才我说的是现实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是一个超过现实的、也是人生问题,对人生的怀疑烦闷,对人生的不明白,怀疑它,有烦闷,该当怎么样啊,这不是刚才说想出家吗?这两个问题不一样,一个让我为社会、为国事奔走,一个又让我离开。 小乘是罗汉道,大乘是菩萨道。大乘道是在小乘道的基础上来个大翻案,就是它不出世,它的话是这么两句话,叫做“不舍众生,不住涅”。“不舍众生,不住涅”,它要怎样呢?它要回到世间来,它不舍开众生。小乘好像是躲避开生死的麻烦,大乘呢,它也已经超出生死了,可以到了不生不灭,但是呢,引用一句儒家的话,“独善其身”,菩萨跟罗汉不同,罗汉好像自己解决了问题,求得清静,菩萨是不舍众生,他要回到世间来,他已经具备了不生不死的那个可能了,但是,它还要回到世间来,为什么?因为它不舍众生。 “毛主席这个人啊,才气很高,所以他什么事情好像都不在眼里,所以他也就缺乏尊重老文化、老学问的那个样子,其实他还是逃不出去这个老文化。” 我说,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嗜好。我说,爱吃嘛,也没什么爱吃;爱玩嘛,也没有怎么样爱玩;爱看戏嘛,我也可以看也可以……。如果说问我到底爱什么?我说我当然爱用头脑、爱思想。啊呀,俞先生说这个太可怕了。 印度古社会说人事是迷妄--迷就是糊涂,妄就是狂妄,人生是在迷妄中。 人不能离开人生活,所以人和人的关系搞好是个重要问题,这个伦理,中国古代叫人伦,这也是中华文化的特色,比如学生管自己老师叫师父,管同学叫师兄弟,好像把离得很远的人也要拉得很近,把外边的人归到里头来,这个就是中国特色,中国文化的特色。这跟“个人本为,自我中心”,它是互相以对方为重的。 梁漱溟说冯友兰:他不像那个儒家,一定要很正直,他不是,他有点玩世不恭。 梁漱溟与黄远生:黄远生是个聪明睿智的记者,袁世凯让其写支持帝制的文章,不肯,于是逃往美国,途中写下《忏悔录》,到美国即病故。梁说:“他是个很有才的人,有才的人就有欲望。”梁漱溟说:陈独秀了不起,能打开局面;李大钊表面温和,骨子里激烈;胡适很聪明。 儒家他站在人的立场,儒家说的话,说来说去,不离开人,它从来不离开人,连鬼神他都不大谈。不是那个子路嘛,问孔子生死问题,他就说:“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梁:你不懂中文,我現在教給你中文。不懂數學,我現在教給你數學,教給你物理,化學,好像先生就在那兒,學校就是在那兒賣那個知識。對學生整個的人生沒有領著他去走路。怎麼樣在人生上走,缺乏這個。我過去強調的就是以青年為友,幫助他在人生路上怎麼樣走。所以他的青年的心裏有什麽問題,有什麽難處,包括他自己在家庭裡頭的難處,不計什麽吧,或者他對於什麽疑問,思想上有什麽疑問解決不了,在這些個地方來幫助他。以青年為友嘛,幫助他。幫助他幹什麼?幫助他走上一個正確的人生道路。那麼幫助他走路,實際上是一個無所不包,假定他心裡有什麽問題有什麽苦惱,都希望能夠跟他交朋友,讓他把他的問題都說出來,看我們能夠幫助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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