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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希滕贝格(讽刺地):在大自然的造物中见到的高贵的简单性,常常不过是由于观察者的高贵的近视所致。 维特根斯坦:噢,不是的,利希滕贝格,在这里你完全错了:关于自然的简单原理是存在的。但是生命,尤其是人类生命,在本质上是复杂的。生命就像是一条沿着山脊的路,左右是陡坡,你向这边或那边一滑,就停不下来了。一次又一次,我看见人们这样滑倒并且说:“人多么无能为力啊!”意思是“否定自由意志”。p 146 利希滕贝格:如果有一天,一个更高级的生命告诉我们世界是如何起源的,我很想知道我们是否能够理解。我认为是不可以的。起源几乎无所生,因为这只是人格化。事实甚至可能是,除了我们的心智之外,不存在任何对应于我们的起源概念的东西。 维特根斯坦:人们如何能说“理解”或“不理解”一个命题,难道它不是在人们理解它之后才成为一个命题的吗? 利希滕贝格:我认为我们现在可以互相理解对方了,我亲爱的维特根斯坦先生。但是让我们回到我们讨论的出发点,即哲学在解答世界之谜中的作用。 维特根斯坦:不存在什么谜。如果一个问题全然可以提出来,那么它就可以回答。因为疑问只在问题存在的地方存在,问题只在回答存在的地方存在,而回答只在可以言说的地方存在。p 147 我们感到,即使所有的科学问题都被我们回答了,那些关于我们生命的问题仍旧未被论及。当然,那时就不会再有问题,事实上,这就是回答。生命问题的解答就在其消解时揭示出来。然而,有些东西是不能言说的。这表明其中包含了一个神秘的因素。正确的哲学方法应当是这样的:除了可以言说之事(即,自然科学命题——就是说,与哲学无关的东西)以外什么也不说,然后,一旦有人想要说些形而上学的东西时,我们就向他表明,他在他的命题里还没有给予这些符号以意义。这个方法将不能满足另一人——他不会感到我们正在教他哲学——但这将是唯一严格的方法。那些理解了我的人最终会认识到我的命题不过是胡说八道,但是通过这些命题,他已经跨越了它们。他已经超越了这些命题并真实地看到了世界。就这一点而论,我的命题提供了一种解释。 不能言说的,就应保持沉默。p 148 引自第1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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