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导言

在典型的俄罗斯人身上，总是出现两种因素的冲突：原始的自然多神教、无涯的俄罗斯大地的自发性与从拜占庭获得的东正教的禁欲主义、彼岸世界的追求。对于俄罗斯民族来说，自然的狄俄尼索斯和基督教禁欲主义，在性质上是一样的。俄罗斯人面临着无限艰难的任务——形成和组织自己无边无际的土地。俄罗土地的广褒无涯、没有边界，表现在俄罗斯精神结构之中，俄罗斯精神的景观与俄罗斯土地是一致的，它也是无限性、五形式性，追求无限与辽阔的。在西方，一切都是有限的，根据范畴予以定型和扩散；一切都有异于文明的形成和发展，无论是土地的结构，还是精神结构。也许可以说，俄罗斯民族为自己广褒的土地和天然的自发性而殉难。它不会轻易地屈服于形式；俄罗斯人的形式天赋并不伟大。俄罗斯历史学家以这种巨大的、广褒的俄罗斯平原的需要秩序来解释俄罗斯政府的独断专横特征，最杰出的俄罗斯历史学家之一克柳切夫斯基说：“国家臃肿，人民贫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