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
censored dump (Ghost in the Shell)
读过 山月记
- 章节名:李陵
军帐中的将士们肃然倾听着那声音,哭声持续了短暂一会儿之后,忽然像是被黑夜的沉默吞没似的消失掉了。 引自 李陵 ——行文与比喻的美感
不错,《左传》和《国语》中的确有事实,尤其是《左传》巧妙的叙事令人叹服。但是,在那里看不到对创造事实的个人的探究。人们在事件中的身姿虽然被描绘得很鲜明,但是对导致做出那些事件的他们每一个人自我的诠索却不够,这一点最令司马迁感到不满。此外,过去的史书似乎全都过于注重向当代人告知从前,以致忽略了让将来的人了解当代。 这样写也可以吗?司马迁暗自疑惑。如此热切的写法是否没有问题?他一直高度警惕着“作”的侵入。自己的工作应该止于“述”之一事。事实上,他的确只是在“述”。但这是怎样生机焕发的叙述方式!不具备超乎寻常的视觉性想象的人决不可能有这样的叙述。 引自 李陵 ——写出来予以赋形,写作永远的魔力
修史的工作必须继续下去,这是绝对的。为了修史的工作能够继续,不管多么不堪都必须活下去。而为了活下去,他必须一心相信自己的肉体已经消亡了。 秋空一碧之下,蹄声嘎嘎,不分草原、丘陵,只管象发狂似的纵马狂奔。一口气骑了几十里地,人和马都疲倦起来时,找到一条高原中的小河,下到河畔饮马。然后自己向草地上一躺,在舒适的疲劳感中出神地眺望洁净、高远和广阔的碧落。“啊,我原不过天地间一颗微粒,又何必管什么胡汉呢?”休息一会儿后,他重新跨上马背,又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这样骑马一整天,筋疲力尽之后,待到云彩被余晖曛黄时才回转帐营。只有疲劳是他唯一的救星。 引自 李陵 ——场景代替辩言,标志了心性转变,环境对心理的塑造,可见一斑。
但是在李陵眼里,和命运比拼顽固的苏武并不显得滑稽或可笑。能若无其事地嘲笑超乎人们想象的困苦、贫乏、酷寒、孤独(并且是从现在到死去的漫长岁月),如果这是顽固,那么这个顽固必须说是壮大凄厉的。 看着眼前苏武纯粹的恸哭,第一次发现:他以前只看成是苏武的顽固的地方,事实上在更深处,是一股对汉朝国土难以形容的清冽纯粹的热爱之情(不是“节”、“义”之类从外部规定的东西,而是最自然、最切身、无法遏制地喷涌而出的热爱)在涓涓流淌。 引自 李陵 ——清冽纯粹的热爱之情,或者说幻想,极致简单,因而极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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