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是,我们对一个想象故事做出的牺牲越多,就可能越坚持,只为了让我们的一切牺牲和痛苦有意义。这被称为“我们的孩子不能白白牺牲”(Our boys didn't die in vain)综合症。
早在几千年前,神职人员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许多宗教仪式和训诫都以此为基础。如果想让人相信某些假想实体,比如神或国家,就要让他们牺牲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牺牲令人痛苦,他们就越会相信牺牲奉献的对象确实存在。如果有个贫穷的农民,把自己一头珍贵的牛献给了宙斯,就会开始对宙斯的存在深信不疑,否则要怎么解释自己竟然蠢成这样?这个农民还会献出更多头牛,才不致承认以前所有的牛都白白浪费了。
我们的叙事自我宁可在未来继续痛苦,也不想承认过去的痛苦完全没有意义。最后,如果我们想把过去的错误一笔勾销,叙事自我就一定得在情节中安排某个转折,为错误注入意义。引自 叙事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