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亚瑟·韦斯利的教育
- 章节名:第一章 亚瑟·韦斯利的教育
幸福的父亲是一个伯爵,他也是都柏林三一学院的一名音乐教授。 音乐女神缪斯没有走开,他们在野餐时离不开音乐。在一位女士弹奏竖琴后,韦斯利先生弹奏的小提琴同他女儿的舞蹈很合拍。一位尊贵的先生彬彬有礼地指出,韦斯利作为一名绅士,演奏得很好。有时他们也在单根运河上举办盛大的水上音乐会,他们的家旗挂在一条可爱的船上,静静地聆听着飘荡在米斯田野上的和谐乐曲。 他的作品有一点“火辣”,可以让温和的韦斯利家族感到振奋。 新任的莫宁顿伯爵有自己的兴趣,音乐女神跟着他来到了都柏林,他创办了一所音乐学院。为了和意大利的滑稽歌剧竞争,他还资助了一个剧院排演的讽刺剧。 这些对莫宁顿的创作没有什么影响,他所谱写的教堂音乐旋律优美动人,音调和谐流畅。他甚至也在演奏狂欢曲,让歌手们激情地高唱一位贵族创作的这里凉爽的山洞和山水仙女。他本人写了“先生,那是你”,“绿色森林的树”和“轻听吧,迷人的姑娘”等作品;三一学院授予了他音乐博士的学位,甚至还把伯爵晋升为教授。音乐替代了他最初对海军装备以及沃邦原理的兴趣。 在梅里恩街的新房子里又生下的第六个婴儿,他也是一个男孩,他们给他也起名为亚瑟,让它有了和父亲一样的名字,大概也有了一点父亲的火辣。谁有知道呢? 但是这一切离莫宁顿家都很遥远。伯克在那时写了一本小册子,而莫宁顿勋爵写了一部狂欢曲。在愤怒的朱尼厄斯倾泻猛烈抨击的时候,莫宁顿又创造了一部英国赞美诗。虽然有暴民在狂吼,但是他的胡子依然刮得干干净净,灵巧的手指依然在键盘在飞舞,甚至变得有些自负了。当美洲燃起战火时,他还在都柏林的慈善音乐会上镇静自如地指挥着绅士们飞快地拉奏着小提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的平静似乎是太完美了,对他的子爵夫人特别好。沃波尔先生曾对奥索里夫人讲过“莫宁顿女士的秘史”,还不怀好意地问为什么“娼妓和主教对她都那么殷勤?她又怎么能给彭布罗克勋爵冷遇呢?”有一次他的平静确实被打破了。一个叫默菲的强盗拿了一把手枪,拦截了他的马车,抢走了他的金表和钱。这个恶棍后来被抓住了,还被用马缰绳吊在了圣斯蒂芬绿地旁边的小山上。 在斯坦福德夫人的音乐晚会上,莫宁顿勋爵曾作为一名出色的演奏家,担任了第一小提琴手,一位夫人的甜美歌声也深深地感动了观众,“晚上睡得比以前很多天都要好”。 同国家的苦难一样,莫宁顿爵士也有自己的烦恼。在随后的日子里,这位少年奇才的财务状况不佳,他结婚时的年收入是8000~10000英镑,但20多年对音乐的投入消耗掉了他的金钱。很少有交响乐队能够为投资人赚钱,而音乐学院的收入更是可怜。 但是这一切都太快了,莫宁顿爵士与1781年去世了,玛德瑞格尔学会失去了他们最热忱的成员。除了音乐之外,他不够完美,德兰尼夫人对此早有预见。但是对他的孩子们,她又能看出些什么呢?格拉古的父亲没有带来名望! 韦斯利的这次出游没有音乐,他生命的一部分活在了亚瑟的提琴里。这个小孩依旧在拉琴,他还依稀记得他父亲欢快的身影。在四分之三个世纪之后,普鲁切的音乐之神在唱着: 他似乎又看见了父亲, 那个热爱音乐的爵士; 他再玩会的乐曲声中, 弹奏了情歌和狂欢曲…… 如果大韦斯利在79名同学中排名第53位,小韦斯利就排在第54位。看到弟弟紧紧地落在了亚瑟的后面,不免让人灰心丧气。弟弟不就离开了伊顿,事实上这和哥哥的表现很有关系。 他们的房东负责教习发育,亚瑟在布鲁塞尔也没有别的事情。在国外享受音乐可不像在伊顿那么困难,他的一个同学还记得亚瑟·韦斯利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提琴上。当世界跨入1785年时,在布鲁塞尔的日子依旧闲逸。伴随着圣古德勒的钟点声,亚瑟还在玩。夕阳穿过了霍古蒙特的田野,一个笨拙的男孩正在房间里拉奏着小提琴。 亚瑟被推举为总督府的发言人,对大胆的吧变革,他可不答应!但从亚瑟的第一次演讲开始,世界变了。巴黎砍下了过往的脑袋,英国卷入了战争。他坚信这一切不仅都与他相关,而且还关系到他这一代人的命运,特别是他们这些盎格鲁—爱尔兰人的后代。18世纪的温文尔雅被一个新时代突然打断了。巴黎从这一年开始变得疯狂了,优雅的风度已经不再时尚了。空气在颤动,佩戴长剑的年轻绅士在总督身后开始了思考,欧洲进入了和革命进行决战的漫长年代。亚瑟在注视着战争的开始,也看到战争离他越来越近了。战争的前景十分暗淡,但他在总督府的马背上还是对战争念念不忘。 亚瑟被推举为总督府的发言人,对大胆的变革,他可不答应!但从亚瑟的第一次演讲开始,世界变了。巴黎砍下了国王的脑袋,英国卷入了战争。他坚信这一切不仅都与他相关,而且还关系到他这一代人的命运,特别是他们这些盎格鲁—爱尔兰人的后代。18世纪的温文尔雅被一个新时代突然打断了。巴黎从这一年开始变得疯狂了,优雅的风度已经不再时尚了。空气在颤动,佩戴长剑的年轻绅士在总督身后开始了思考,欧洲进入了和革命进行决战的漫长年代。亚瑟在注视着战争的开始,也看到战争离他越来越近了。战争的前景十分暗淡,但他在总督府的马背上还是对战争念念不忘。 可惜在1793年,改变爱尔兰命运的愿望被欧洲的战争粉碎了。 尽管世界在他身边震荡,但他的兴致似乎都倾注在了爱尔兰,议会的席位和总督府的职责让他无法离开,当然那里还有其他的原因。朗福德勋爵有一个妹妹,基蒂·帕克南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这让韦斯利尚未经常去拉特兰广场拜访。尽管有了山盟海誓,但还是需要有别的东西。朗福德在考虑到上位的薪水之后,坚决不允许他们结婚。亚瑟必须想办法,他不能永远当一个尚未。那年春天他写信给理查德,预付了要花的钱,请理查德为他做一些安排。在4月底之前,他成为了第33团的少校。如果想娶基蒂,他必须不断地得到晋升。打牌他输了不少钱,他洗手不干了。但是,他的晋升中还有一个更大的障碍,那就是他手中的提琴。他是爸爸的儿子,音乐让他开心,但音乐几乎让他的父亲变得贫困了。对一位前途远大的年轻军官而言,沉浸于音乐是一个弱点,至少那不是一个军人的风格。铜器乐,甚至是木器乐,可能还凑合(腓特烈打的就吹笛子),去享受那些通过灵巧的精准所弹拨出来的甜美而悠长的弦音。在1793年夏日的一天,他痛下决心放弃音乐,烧掉了提琴。尽管他的乐感还在,但他是一直没有再碰提琴。多年以后在阿普斯利的宴会结束后,经常会伴有古典音乐会,而主人非常喜欢听汉德尔和科雷利的曲子。在演奏这些庄严优美的乐曲时,亚瑟会坐在两位漂亮的女士之间,在沙发的那个老位置上舒服地欣赏着音乐。他热爱歌剧,也喜欢女士们的竖琴弹奏。在珍妮林德高歌时,他还会向拉提琴那样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地敲击。尽管在上院时,他的那个手腕上常常会悬挂着国家之剑,但他身上还是流淌着一丝丝的音乐血脉。在很久以后,又一次当利埃文夫人在钢琴演奏华尔兹时,他甚至还兴致盎然地加入了三角组合。 亚瑟并不忌讳提起这段往事。他父亲的命运就是警告,韦斯利少校抱着对基蒂·帕克南的希望,放弃了音乐,决心成为一名战士。当火苗正在都柏林吞没破碎的提琴时,一个艺术家死去了…… 如果亚瑟想在军队中继续晋升,他必须加入作战部队。可是他的那份申请被幸运地搁置了。在那年从爱尔兰派遣到马提尼克的作战连队中,有很多人死于黄热病,且补水那些等待从殖民地被遣返的英雄们悲壮的经历,亚瑟幸运地逃脱了被埋葬在皇家要塞拥挤的墓地中的命运。 他也许错过了史诗的开场,但仍然感受到了它的狂飙。 正如同他在尼基姆根所说的那样,佃农总是会来找麻烦的。这又让亚瑟在心里经常考虑各种各样的应对办法。这并不是说他在处理家务方面总会感情用事,关键是他不太同意一些顾问出的主意。他干脆地说,“在乡下对付无赖的办法和书本不一样!” 他选择了阅读严肃书籍,但是分布得不够均衡。他所购买的近一半书籍都是为了增长他在历史、语言和行政方面的学识。除了凯撒的书之外,他新购买的书籍都只限于印度,特别是那些与最近蒂普战争有关的书,甚至在其中还包括了一些关于印度政治问题的书。韦斯利上校精心挑选表明了他打算在印度长期地待下去。一半谋求迅速晋升的军官都会在取得成功之后乘第一班船离开,根本没有必要去掌握哪些文献。理查德在第二年的一封信中曾经提到,“如果亚瑟的运气好,他将来的舞台会比都柏林要大很多。”看来印度就是他的舞台,店主的账单说明了他准备好在那里扮演好他的角色。总督副官的职位对焦虑的他而言,只是一种昂贵的消遣;对于他的军事声望而言,荷兰的经历也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印度就不一样了,他平生的机会第一次来到了面前。印度很有可能会成就他,他也可能会成就印度。不管怎么说,他准备去奋斗。他箱子里的书就是很好的证明。 一般有阅读习惯的人都不会在福德尔那里购买新书后,就扔掉所有的旧书。如果一个手头拮据的人还会花50英镑买书,在家里就肯定会有更多的藏书。这份清单说明了一个人在决定时刻对书籍所做出的选择。毫无疑问,这份清单是为了从加尔各答到马德拉斯托运行李而准备的,这些书伴随着他一路从欧洲走来。亚瑟在为6个月的航程和长期出国做阅读准备时,也披露了他自己。 他的藏书说明了什么呢?一个军人的严肃品味!几乎所有的书都是为了使用,而不是为了炫耀。印度是他的前程所在,他决心在印度多下功夫。但是他的书籍也不仅限于印度;除了东方之外,他对历史也感兴趣,他令人吃惊地带来了30多本历史书;其中有让人肃然起敬的修姆、罗伯逊和斯默莱特的著作。他的眼光也不仅局限于英国,也包括了法国的历史。革命从一个不同的视角也引起了他的关心。他有一本麦金托什的《审判法国蔷薇》,这本书明晰地回答了伯克先生对法国的过激诋毁。革命在当时是欧洲最引人关注的大事,但是谁又能指望一名英国上校对地方的出版物所进行的研究呢?除非他真心希望他能搞清楚那些赞同革命的理由!他真是的品味很说明问题。如此看来,他可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上校,大概的确不同凡响。 他所阅读的军事著作都很严肃。 1796年的这个小型书库是酵母,培育了我们在1809年的一名军官。在他所统辖的半岛部队中,他在每一个营里都编入了一个步兵连,让在葡萄牙的步兵旅按照一比五的比率进行装备和训练,把部队构成一条散兵线,用开火阻止法军尖兵连的攻击。 读过这些书后,萨克斯、腓特烈、邓达斯、迪穆列和劳埃德都变成了护佑在他军事摇篮左右的神灵。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他们都是韦斯利上校的第一批导师。 除了自负之外,将军的开销是10000法郎,而亚瑟却只花了50英镑。将军购买了三倍于亚瑟的书,但他们所购的书籍大相径庭。 他们藏书还揭示什么了?亚瑟的决心是学习印度的战术和行政,彻底掌握印度;而波拿巴的埃及书籍却很少。波拿巴更喜欢和奥兰多·富廖索翱翔,去探索维特的深深愁思,或对马农的命运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他对军事的选择令人印象深刻;他的旅行书籍也不限于对叙利亚沙漠的精确描述,而似乎是要征服全世界。很好,一名绅士的完美书库!这甚至还更好一些!他曾对来访者宣布说,“你会看到我在读书……”相比之下,亚瑟的书籍所包括的范围就狭窄了许多。但是33团的上校却不必再航程中同法国仆人进行什么费心劳神的长谈,也不必把圣经当成什么“政治上的道德”。在那时他既不必要为了旅程去买上一本圣经,也不迷恋什么赞美英雄的诗歌;似乎伊利亚对亚瑟的生活无关紧要,而且亚瑟也不喜欢悲剧类的作品。假如命运让它们交换行装,人们会怀疑波拿巴到底能忍耐多久? 在航行的途中他的箱子还是装得满满的,他曾决心通读它们。 1796年6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他还在朴茨茅斯等船,准备带上他的战剑和图书远离英格兰,远赴万里之遥的印度。现在他27岁了,教育也结束了。但他还要自我教育,从始至终地完成一项使命。大概他的家里交给他的东西并不多,对他的关注也不够。他们的兴趣一直都以理查德的前程为中心,理查德的成功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落后的弟弟们。如果他没有在家里学到什么,他在伊顿学到更多吗?大概昂热让他学会了优雅的举止,但是都柏林呢?都柏林和曲姆是他的大学,他在那里学会了全套的管理艺术,理财的本领,官方的礼仪和议会的运作。这些都不过是他的民事教育,就对军事而言,难道荷兰严峻的冬天里,他没有在艰辛中获得感悟吗?在经历了昔日的磨炼之后,他在朴茨茅斯期待着远航。夏日余晖中的一阵风吹满了白帆,驶离的快艇把欧洲甩到了身后,让它淡淡地远去了。 引自 第一章 亚瑟·韦斯利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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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亚瑟·韦斯利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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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英属印度部队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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