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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天空之蓝
译者认为,《天空之蓝》是巴塔耶人类学与哲学观点的一个试验场,也是巴塔耶思想体系的一个缩影。【形而上的焦虑】巴塔耶一直对太阳有着强烈的痴迷,在他看来,太阳无穷无尽散发着光与热,消耗着自我,却不求回报,这种纯粹能量的释放最完美地体现了“消耗”这一观念。与自我保存、功利主义的计算相反,耗费完全是一种超越理性、回归人类原始冲动的行为。它超越了哲学与宗教对人的定义,直接从人类学的角度论证人类存在的本质问题。引自 译后记【人类学的解答】早在《色情史》一书中,巴塔耶就已开始立足于人类学研究,来阐发自己的哲学观点。人最初脱离动物性而成为人的标志在于使用工具,在于劳动,因为动物的所有行为都出自本能,而通过劳动,人类证明了自己可以突破生物本能,学会生产、积累与保存财富,拥有为未来考虑的能力。随着这种工具理性的诞生,现代社会也逐渐形成。但另一方面,工具理性也意味着异化:物不再作为其本质而存在,反而成了达到某一特殊目的的工具;在现代社会中,人的本质也逐渐被抹去,便成为了社会生产这一目的而运转的齿轮。这种功利性社会将一切都同化为一体,而不符合这一功利性原则的一切,则被当作禁忌排除在外,这就是巴塔耶所谓的同质与异质之分。但巴塔耶看到了人身上那“被诅咒的部分”,看到了人总有一种反物化、回归自我本质的冲动。 性与死亡的奇妙联系并非一个新的命题,弗洛伊德在此之前就已经从精神分析角度探讨过性本能与死本能之间的关系。巴塔耶则立足人类学与哲学的角度,认为二者在其根本意义上都是回归存在本质之延续性的一种途径。 但这是一个悖论,因为对一个理性自我的完全解构,最终会导致死亡;但若不将这个自我毁灭,就无法真正触及人的本质存在:“如果主体没有被真正摧毁,那么一切都还处于混沌不明中。如果它被摧毁,混沌不明就会消解,但在虚无之中一切都不存在了。”在这个意义上,这种存在的延续性,这种本质的主体性,是无法真正被触及的,这也是巴塔耶将之定义为“不可能”的原因。 不过,即便人无法真正回归这种状态,他也可以通过性与死亡瞥见这一理想,因为二者都是对非延续的状态的一种摧毁,而那摧毁的瞬间便是存在的延续性显露的瞬间。 “我们明白,将人从非延续性中解脱出来的这一行为永远是最为暴力的。对我们而言,最暴力的就是死亡,确切来说,死亡将我们从一种固有状态中解放出来,而在这种固有状态下,我们看到的是那种非延续性的、我们所是的存在。” 当然,从非延续性中解放出来,并不意味着人就可以回归延续性:“死亡,作为一个非延续的存在的毁灭,丝毫没有触及存在的延续性,这种延续性普遍而言存在于我们之外。……我强调,存在的延续性是独立于死亡的,反之,死亡会将这一延续性展现出来。”引自 译后记【文学的意义】在巴塔耶看来,文学本身也是献祭的一种形式:“小说的虚构特性有助于我们去承受那些在实际情况中也许会超出我们承受能力、削弱我们的东西。”也就是说,文学中的虚构不受现实的约束,作者可以在之中尽其所能描写各种放纵、市场、毁灭性的东西;而读者会被虚构的恐怖内容感染,在现实生活不受威胁的情况下,“享受它(灾难)带给我们的那种迷失感或危机感”,暂时脱离现实,回归存在的延续性,沉浸在一种迷狂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在巴塔耶的小说里,坦白反而是一种对罪行的深化:这种坦白中没有忏悔,而是相反,它具有强烈的传染性,试图找到那个可与之分享这种极限体验的人,找到那种本质的、跨主体的交流。 在《天空之蓝》中,拓普曼的坦白就依据这样的逻辑:他对拉扎尔和格耶妮分别坦白,但没得到回应;唯一回应起坦白、分享其极限体验之人,是和他有着同样困扰与追求的蒂尔媞,而个体之间那最为本质的交流也最终建立在这二人身上。引自 译后记
译者认为,《天空之蓝》是巴塔耶人类学与哲学观点的一个试验场,也是巴塔耶思想体系的一个缩影。
【形而上的焦虑】
【人类学的解答】
【文学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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