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惩罚与天的要求
文学-世界秩序的破坏者:文学家受到“天公”的惩罚
双鸟诗中,双鸟被“天公”分离,囚禁
李贺短命、孟郊贫穷、李商隐怀才不遇:都在于他们超越人类极限、暴露世界因而遭受天罚。
与天罚说相反,也有说上天需要诗人(韩愈《赠贾岛》):
两重主题:1、由于诗人的缘故,“风云”即自然界被迫陷入了“不得闲”的状态,直到这样的诗人死后,自然界才能重新恢复“闲”
2、尽管诗人如此使自然陷入动摇之中,天(造物主)却需要诗人,要让诗人降生。
1)上天承认文学的存在为人世间所必要
2)按照天的意图,诗人被赋予了他作为诗人的使命(受苦)
上天惩罚诗人和上天认为文学是必要的因而寻求诗人,乍一看似乎背道而驰。但无论哪种想法都出于诗人独立于天而存在的观念:诗歌与造物可以抗衡。
五、文人们的世界创造
《城南联句》
韩愈、孟郊向往的力量四溢、自由奔放的文学。破坏端正、均衡之美的固定模式,把奇怪的东西果敢地写入诗中:韩愈分担了力动感,孟郊则分担了锐利感。
欧阳修:文学对读者的影响。韩愈:使自然界本身所产生的变化。(被曲解)
刘禹锡:诗虽然是以现实为对象来描写的,但它却能使别的世界呈现出来。
对杜甫的再发现:并不是从文学史视角所作的客观评价,而是更直接地与现实的、他们自己对文学的态度想联系的。因为杜甫先行实践了他们所向往的文学,他们才称扬杜甫。
杜不是被动的诗人,而是能动的诗人。不是顺从的诗人,而是叛逆的诗人。作为所谓现实性的文学家,他具有令人吃惊的写实能力、描绘能力,而另一方面,在他纵横的笔力之下,并不一定原封不动地顺从地描写作为素材的存在事物。即使对自然他必加以变形,或者他自己能动地创造出新的自然。这无序举很多例子:“水落玉龙夜,山空鸟鼠秋”,“无风云出塞,不夜月临关”。 引自 五、文人们的世界创造 韩愈、白居易以“夺造化之功”的形式反复宣扬,将它作为努力的目标。
以往的文学,在文学的所有层面都以样式和固定模式优先。在表现方面,有以成为文学用语为目标的词汇,有排列它的语法和问题;在内容方面,有其中使用的素材,表现出来的感情,贯穿作品的主题,全都在作为固定模式设定的样式的框架中被运用,在与固定模式相符合处产生美感。这就是文学。而中唐这个时代,正是那文学的固定模式发生巨大变动的时代。诗人们被投入混沌的词语海洋中,不依据固定模式,而是直接与世界对峙。从样式、固定模式中解脱出来的诗人,一个一个都成了自由的存在,作为自立的行为投入诗的创作中。......“苦吟”产生于这个时期,必定有着甚至将诗看作是个人不可或缺的事情的这个时代诗歌观的变化。它与作诗堪与造物主创世相匹敌的观念一样,是由于诗人个人直接与世界对峙而产生的。 引自 五、文人们的世界创造 六、走向不可视的创造
用语言创造出造物主创造出的事物具有同等价值
韩愈《南山诗》:第三次终于登上了山顶,(全篇的中心)。
结构摆脱了从以往文学中的终南山所带有的世界中心啦、生命的永恒、隐者的空间等“意味”来看终南山的方式,展现出韩愈只想根据自己的经验和在哪里的见闻来把握终南山的态度。 引自 六、走向不可视世界的创造 一个一个描写最终到达全部,与盛唐诗用有限的语言一下子隐约勾勒出对象的全体来,有本质的不同。
脱离造物主的支配,诗人欲与造物主相抗衡时,他们描绘出来的风景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
另一个显著的地方:诗人们想通过语言描绘出现实中不存在的世界来。
“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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