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妮与祖伊:全书佳句
那些真正厉害的家伙一一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莎士比亚,看在上帝的分上一一他们没一个是咬文嚼字的。他们就是在写。 引自第12页 “我是喜欢他。我烦透了光是喜欢人。我向上帝祈祷但愿我能遇上一个让我尊敬的人。 引自第19页 我只知道我快疯了,”弗兰妮说,“我受够了自我,自我,自我。我的自我和所有人的自我。我受够了所有想去某个地方的人,想做出点成就的人,想讨人喜欢的人。真恶心一一就是恶心,就是。我不管别人说什么。” 我厌倦于自己没有勇气做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我厌倦了自己和所有想惊天动地一番的人。” 引自第28页 这些年来我从一所大学转到另一所大学、活脱个文学娼妓,身后一间斗室。 引自第53页 你见过部真正美丽的话剧吗?你想说《櫻桃园》吗?别告诉我你真的见过。从没有人见过真正美丽的表演。你也许见过“有灵感”的表演,或者“有实力”的表演,但是美丽的表演?不可能。没有一个在舞台上表演契诃夫作品的人能跟契诃夫的天才媲美,微妙的细节,独特的风格,不可能。你可真是让我担心啊,祖伊。即便你不能原谅我的夸张,请至少原谅我的悲观。 引自第57页 教育这个东西,如果根本不以追求知识为起点,而是像禅宗里所说的,以追求无知识为起点,那么不管叫什么名字,教育都会芬芳依旧,也许是更为甘甜。铃木博士在哪里说过,处于纯意识的状态—一意味着在上帝说“要光”之道同上帝在一起。 引自第61页 任何正宗的宗教研究必须引向对“不同”的扬弃,虚幻的不同,男孩和女孩的不同,动物和石头的不同,日与夜的不同、冷与热的不同。 引自第64页 “你要么就很喜欢个人,要么就很讨厌。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就会自己一个人说起来没完,谁也别想插一句话。要是你不喜欢谁一一大多数时候一一你就会坐在那里,跟死了一个样,然后就让那个人把地板说出个洞来。我见过你那个样子。” 引自第95页 如果你们不能在两分钟里喜欢上某个人,那么你们就永远不会喜欢他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带着这么强烈的喜和恶。” 引自第96页 “问题就在这里!什么也没干!绝对什么也没干!他就是站在那里微笑,看热闹。他是一群人中最糟糕的一个。” 引自第123页 “我为什么要去?”祖伊说道,没有回头,我去是因为在厌倦了早晨怒气冲冲地起床,晚上又怒气冲冲地上床。我去是因为我总是在评判每一个我认识的长了溃疡的、可怜的混蛋。这事本身倒也没什么好烦恼的。至少我评判的时候都是从冒号开始的,而且我也知道对于我作出的每一个评判我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迟早的事,什么样的方式都可能。关于这一点我倒不担心。但是还有些事情一一上帝啊一一那些跟我一起工作的人,我总是打击他们的士气,我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也说不上来我具体都干了些什么。我就是让每个人都觉得他不是真的想做好任何工作,他就是想把工作干完,然后让所有他认识的人都觉得他千得很好一一包括评论家、赞助商、公众,甚至他孩子学校的老师。这就是我干的好事。这是我干的最坏的事。 引自第132页 好菜坞,百老汇,都一样。他认为所有感伤的东西都是温柔的,所有野蛮的东西都多少是现实主义的,所有跟暴力有关的东西都是正当的戏剧高潮。 引自第135页 有时候我觉得知识——为知识而知识的时候一—是最最糟糕的。也必定是最不可原谅的。”弗兰妮有些紧张地用一只手向后捋了捋头发,虽然完全没有必要。“我觉得但凡我偶尔一一偶尔就够了 ——能得到一丁点礼貌的敷衍的暗示,暗示我知识应该引向智慧,如果不这样,那么知识就浪费时间,叫人恶心!但凡如此,我也不至于这么消沉了。但是从来没有过!你甚至从来没有在校听到过任何人暗示说知识的目的应该是智慧。你甚至都很少听到有人提起“智慧′这个词 引自第141页 每年六月份由一大批痴男傻女组成的无知暴民手持毕业文凭在这个国家横冲直撞,我以为应该负起主要责任的就是他们这些人。”说到这里祖伊面仍然看着天花板,一面边摇头边做了个怪脸。“但是我不喜欢是—一事实上我想西摩或者巴蒂也都不会喜欢的是——你说到这些人时的腔调。我是说你不仅仅鄙视这些人所代表的东西一一鄙视这些人本身。这就是人身攻击了,弗兰妮。 引自第155页 如果你要向这个体系宣战,那也该像个体面、聪明的女孩那样去开火—— 开火是因为敌人就在那边,而不是因为你不喜欢他的发型或者他那条该死的领带 引自第156页 如果你向往的是宗教生活,那么你应该知道你错过了这座房子里正在进行的所有的宗教活动,鸡汤都端到你面前了,你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碗神圣的鸡汤,应该把它喝下去一一这是贝茜在这个疯人院里给大伙做的唯一一种鸡汤 引自第189页 他们中没有一个不是西摩的“胖女士” 引自第194页
164人阅读
说明 · · · · · ·
表示其中内容是对原文的摘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