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树生的长信竟然是提出分手的内容,汪文宣正痛苦得读到一半,善良的钟老来给他推荐工作。可是他的心思全在信上,对钟老的建议也很敷衍。钟老看出他有心事,于是告辞了。汪文宣送走钟老后,继续读信,果然树生提出了分手,这样的事实让汪文宣觉得异常的痛苦。
他发出一声呻吟,一只手疯狂似地抓自己的头发。他的左胸痛得厉害,现在好象不单是左胸,他整个胸部都在痛。她为什么要这样凶很地伤害他?她应该知道每一个字都是一根锋利的针,每根针都在刺痛着他的心。他在什么事情上得罪了她?她对他的恨竟然是这么深!单是为了自由,她不会用这些针刺对待一个毫无抵抗的人!想到这里,他抬起头呼冤似地长叹了一声。他想说“为什么一切的灾祸全落到我的头上?为什么单单要惩罚我一个人?我究竟做过了什么错事?” 引自第400页 当他读完信遭受痛苦的时候,他母亲回来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又要隐瞒树生信上说的内容。他不知道如何和母亲叙说,于是逃避着走出了家。
他听见母亲在房里唤他,他并不答应,却迈着大步急急走下了楼。但是到了大门口,他又迟疑起来。对着这一条街的灰尘,他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他站在门前人行道上,他的脚好象生了根似的,他朝东看看,又朝西看看。他的眼前尽是些漠不相关的陌生人影。在这茫茫天地间只有他一个渺小病弱的人找不到一个立足安身的地方!他寂寞,他自己也说不出是怎样深的寂寞。脸上的泪痕还不曾干去。心里似乎空无一物。 引自第407页 无意中来到了酒馆,这次他真的是以酒解痛,但是回到家后,他仍然强压着自己的痛苦却给树生写信答应分手。
第27章
树生的信让他的精神生活也沉到了最底端,即使他又回去工作了。虽然树生仍然定期汇款,可不再谈论自己的事情。而他也不愿向树生袒露自己的痛苦,他不希望她伤心。绝望和恐怖一直在逼近他,可是对母亲的愧疚和对树生的思念,让他在心底深处呐喊“我要活。”
正如树生所说,汪文宣是个老好人,他把所有的一切不平,不满意,不喜欢都靠自己一个人忍耐。他不去抗争、表达、发泄,于是所有的负能量都积聚在他的身体里,终于让他被这些孤独寂寞痛苦无助打到了。
巴金先生对现代女性非常的喜爱,小说中的树生爱着汪文宣,即使没有和他真正的结婚,却和他在一起生活了14年。不仅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还能独立工作和汪文宣一起养家。她的离开其实是她自己对现状的一种解决方式,她和汪文宣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同,她仍然会与痛苦抗争,会争取更大的幸福。所以,这两人不管在什么时代,可能最终的结果还是和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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