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这一章都写得好好…不管是彼得对他扭曲的崇拜和利用之心,还是彼得的野心——既是1984也是动物农庄,还是彼得醉后的疯疯癫癫形象。
“您倒是怎么啦?”斯塔夫罗金叫道。韦尔霍文斯基没有回答,而是跟在他后面跑,依旧用方才那种苦苦哀求,但同时又百折不挠的目光盯着他。 “咱们和好吧!”他再次悄声道。“我说,我跟费季卡一样靴筒里藏着一把刀,但是我要跟您和好。” “您到底要我干什么呢,见鬼!”斯塔夫罗金怒不可遏和十分惊讶地叫道。“这里有什么秘密吗?您把我弄来当护身符了?” “我说,我们要制造混乱,”他几乎像说胡话似的急速地喃喃道,“您不相信我们可以制造混乱吗?我们可以制造这样的混乱,闹它个天翻地覆。卡尔马津诺夫说得对,他说他们抓不住任何把柄。卡尔马津诺夫很聪明。全俄国只要再有十个这样的小组,我就能来无影去无踪地谁也捉不住了。” “都是一样的蠢货。”斯塔夫罗金情不自禁地脱口道。 “噢,您还是笨一点的好,斯塔夫罗金,您自己还是笨一点的好!要知道,您还根本没有聪明到希望自己变笨一点的程度:您害怕,您不信,您怕规模闹得太大了。他们为什么是蠢货?他们并不是非常蠢的蠢货,现如今任何人的头脑都不是他自己的。现如今特殊的头脑非常少。维尔金斯基是一个非常地道的人,比我们这样的人要地道十倍;不过,就让他去地道吧。利普京是个骗子,不过我知道他有一个弱点。没有一个骗子没有自己的弱点。只有利亚姆申没这方面的毛病,可是他掌握在我的手中。再来几个这样的小组,我就能左右逢源,到处有钱花了,哪怕就为这个呢?哪怕就为这一点呢?还有不少秘密据点,让他们去找吧。即使拔掉一个小组,可是碰到另一个就搁浅了。我们要到处鼓动骚乱……难道您不信就咱们这两个人完全足够了吗?” “也把您排除在外。您知道吗,我曾经想把世界交给教皇来统治。让他光着脚步行,出来接见贱民,说什么‘瞧,把我弄到了这等地步!’于是大家便纷纷跟着他走,甚至军队亦然。教皇在上面,我们陪侍两侧,而在我们下面则是希加廖夫理论。只要做到让Internationale与教皇达成协议,就会出现上述情况。那老家伙肯定会立刻同意。再说他也没有别的出路。哈哈哈,愚蠢吗?您说愚蠢不愚蠢?” “够啦。”斯塔夫罗金恼火地咕哝道。 “够了!听我说,我抛弃了教皇!让希加廖夫理论见鬼去吧!让教皇见鬼去吧!我需要解决眼前的迫切问题,而不是搞什么希加廖夫理论,因为希加廖夫理论乃是一件精巧的首饰。这是理想,是未来的事。希加廖夫就像任何慈善家一样的首饰匠,蠢得很。必须干粗活,而希加廖夫却瞧不起干粗活。我说:教皇可以在西方,而在我国,在我国则是您!” “别跟我来这一套,醉鬼!”斯塔夫罗金咕哝道,加快了脚步。 “斯塔夫罗金,您是个美男子!”彼得·斯捷潘诺维奇几乎陶醉般叫道,“您知道您是个美男子吗!您身上最可贵的东西就是您有时候不知道这点。噢,我可把您研究透了!我常常从一旁,从角落里看您!您身上甚至有一种忠厚老实和天真无邪的东西,您知道这个吗?而且现在还有,还有!您想必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同样是因为您太忠厚老实了。我喜欢美。我是个虚无主义者,但是我喜欢美。难道虚无主义者就不能喜欢美吗?他只是不喜欢偶像罢了,啊,可是我喜欢偶像!您就是我的偶像!您不侮辱任何人,可是别人却恨您;您平等待人,可是大家都怕您,这就很好嘛。谁也不敢走近前来拍拍您的肩膀。您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贵族。一个主张民主的贵族是很有魅力的!牺牲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对您来说都不算一回事!您正是我需要的那种人。我,我就需要像您这种人。除了您以外,我不需要任何人。您是首领,您是太阳,我不过是您的小爬虫。” 他突然吻了吻他的手。斯塔夫罗金的后背感到一阵寒战,他害怕地抽出自己的手。他们停了下来。 “疯子!”斯塔夫罗金悄声道。 “也许我在说胡话,也许我在说胡话!”彼得·斯捷潘诺维奇语气急促地接口道,“但是我想出了第一步。希加廖夫永远也想不出这第一步。希加廖夫这样的人多的是!但是俄罗斯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人发明了这第一步,并且知道这第一步应该怎么走。这人就是我。您干吗看着我?我需要您,需要您,没有您我等于零。没有您,我就是只苍蝇,一个装在玻璃瓶里的思想,一个没有发现美洲的哥伦布。” 斯塔夫罗金站在那里,仔细地看着他那双疯狂的眼睛。 ((本来还想摘一段大概是斯塔夫罗金还是沙托夫不让彼得对对方下手还是什么的一段,结果忘掉了在哪了,难道是我自己脑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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