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访谈
我觉得一个诚实的自我,一个诚实而畏缩的自我,还是要比一个虚伪高大的自我好得多得多。
然而在诚实之后,他们没有再对真实进一步地反思,诚实就到此为止。所以对究竟什么是“真”,也就是说那些你不能直接感受但是需要去捍卫和追求的原则,什么是“实”,也就是经过认真思考检验的、讲出来自己心里有底的,搞不太清楚。就像你讲的,年轻人对前一辈的逆反、对政治正确的反感都是诚实的,但是这个诚实真的代表了我们对现在的实践的更好理解吗?表达了我们对历史的新的认识吗?不尽然。大家感觉到的民粹主义,现在真的成了一个全球现象,很大程度上就可以理解为是“诚”和“真”之间的断裂。给特朗普投票的人,很多都是老实人。怎么办呢?作为学者,我想到的是大家的思考工具和表达工具不够多样。中产阶级的政治正确、普世价值几乎垄断了公共表达,成了“真”的唯一表达方式。现在大家从“诚”做起,慢慢用诚实的方式开始书写自己的经历,写多了,那些靠近真的会留下来,那些抬杠式的诚实可能就过去了,然后慢慢能够把诚实的感受和大的事情结合起来看。这是我的一个期望。——P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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