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更广泛意义上的史学实践中来看,或许研究者所做的工作并不比“业余历史研究者”、“通俗作家”走得更远。最近看了《军中乐园》,作为一部描述冷战格局下与分断体制下普通人的生计、取舍的电影作品。他对于迁台军人和女性的塑造可能比一般的历史研究更加激动人心。五条人的《彭阿湃》对于阶级与革命的讨论,也未见得比某些历史著述浅薄。如果说,历史学的使命是为了给人看到生活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是为了增加人与人之间的理解的可能。那么历史学的论文能走的路可能比小说、电影和摇滚乐要窄。但也不必因此否认专门化的历史学研究的意义,如果没有符合技术规范的研究,人们对历史问题的边界的探索将止步不前。
此外,作为史学工作者自身,永远不能放弃的还是严格和方法的训练。这才是历史研究能够走到更远的前提。
如果历史学家被史料的重负压垮,史料使他屈从于一种统计学和数目字的历史……但必须用所有那些超出数字掌握的并且往往属于本质性的东西来书写历史。确实,距离今天越近的历史所留存的资料更多。但是就形成整体性认识的角度而言,我倒是觉得与远近无关。就资料的完整而言,理解今天的社会可能是并无难处的。但是,人对于自己所处社会环境的理解,就真的能够超越对于过去的世界吗。
激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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