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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 我的四爸巴金
“摔跤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巴老反过来安慰我,“你不要有负担!”我心里热乎乎的,但眼睛却润湿了! 巴老喜欢吃家乡的花生酥,我给他带了几盒。巴老可能要减轻我的思想负担,好几次吃的时候都说:“看在李致的面上,我再吃一个。”巴老这一次住院超过半年。 医院采取牵引的办法治疗。两个月的“牵引”使巴老的脑袋“几乎不能转动”,躺在床上“习惯于仰望一个固定的地方”。尽管巴老开玩笑说“这下知道“永世不许翻身的痛苦了”,但这毕竟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开初巴老在病房最怕夜晩,“一怕疆梦,二怕失眠”,以后情况逐渐好转,有一件事却使巴老苦恼:“不论是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藤椅上,我都无法看书,看不进去,连报纸上的字也看不清楚,眼前经常有一盏天花板上的大电灯。我甚至把这个习惯带回家中。” 从此,巴老得长期和疾病作斗争。 巴老主张说真话,严于解剖自己,把心交给读者,被誉为“二十世纪的良心”。但世界是复杂的,难免没有人叽叽喳喳。十几年前香港有人不满巴老谴责“四人帮”,怂恿几个大学生大骂《随想录》;后来内地也有人转弯抹角地批判“说真话”。但这种干扰并不能动摇巴老的信念。他说:“我提倡讲真话,并非自我吹嘘我在传播真理。正相反,我想说明过去我也讲过假话欺骗读者,欠下还不清的债。我讲的只是我自己相信的,我要是发现错误,可以改正。我不坚持错误,骗人骗己。” 广大读者热爱巴老的作品,敬仰巴老的人品。巴老并不喜欢过生日,有时甚至要“躲生日”。但每年一到巴老的生日,祝贺电报和信件像雪片似地飞向武康路,除了对巴老表示敬意,都真诚地祝巴老健康长寿。这种盛况,我目睹过几次。 九九二年十ー月我到上海贺巴老八十八岁寿辰。前后几天,来祝贺的人之多,几乎使我和巴老没有足够的时间交谈。即使有点空隙,我也不敢再去劳累他老人家。引自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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