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伤兵
我们连奉命消灭沿途的苏军散兵,大家纷纷从车上跳下来,手持武器向公路两侧搜索。我发现了一个仰卧在麦地里的苏军重伤员,他已经一点也爬不动了,脖子上被子弹洞穿的伤口冒着一串串血泡,黄军服的胸襟被染红了大半边,在我步步走近时,他恐惧地注视着我,喉咙里发出一阵像轻微打鼾似的声音,像要对我说什么。我想那一定是请我救救他。 我不忍心看他那惨状,刚要调头走开,就被我的连长用手枪拦住了。他让我打死这个伤兵,还说这是命令。我不干,他就把手枪指向了我。我火了,对他大喊:“我只能向敌手开枪,他是垂死的人,不是我的敌手!”连长不再说话了,自己上前朝那个俄国人的头上开了一枪。我当时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按照军纪,连长完全有权转过身来将第二枪打在我的头上。但不知为什么,他没有这样做,也没有举报我。这是我走上战场后逃过的第一劫。德国军队的纪律非常严。就在我所在的无线通讯班里,有一个话务兵因为打瞌睡耽误了传达命令,当天就被长官下令枪毙了。我算是有运气的了。 引自 “大德意志师”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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