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安对《在中国大地上》的笔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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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大地上
我会继续穿越中国的,我要跟随火车走遍这个国家的角角落落,我要去它的最高点和最低点,去它最炎热和最寒冷、最干燥和最潮湿、最空旷和最拥挤的地方。 在这个国家,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这更让你疯狂地想坐下来歇歇。中国人不就是这样吗?他们永远在四处奔波。即使中华文明历经了延绵五千年之久,他们也还是那样。中国历史告诉我们的经验之一,就是她的人民总是不知疲倦、步履不停。 我觉得中国人别无选择的过着最沉闷的生活,他们干着最无聊的工作,千篇一律地重复着从摇篮到坟墓的单调过程。
他质疑苏联新婚夫妇是不是仪式感太强烈,至于这里与结婚有关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是在装腔作势。 他质疑中国“挑选合适的对象”。我从来不认为魂影是刻意的选择。它是另一码事:两个人相爱了,就在一起了,不用管未来是好是坏。但它似乎特别理性,这一点显然非常中国,我猜她一辈子都在思考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
正式的中国宴会都要有一些简短的发言穿插其间:开始时,主人要致欢迎词,然后客人要表示感谢;接着,席间大家开始相互说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和祝酒词,到最后宴会往往戛然而止。没有人逗留徘徊,欸有人坐在你身边瞎吹胡侃。我参加过得所有中国宴会都是在悄无声息中结束的。
在中国一直有个难题。如果有什么地方风景特别好看,人们就会蜂拥而至,然后美景就被人群毁了。 苏联的所有威权、干预、建议和经济援助,都将蒙古人变成了孩子。他们对苏联的依赖近乎疯狂。这个国家最可怕的特征之一就是苏联对他们施加的影响永远无法消弭。而正是苏联使他们沦为孤儿,然后收养他们,但又不让他们长大。 这个城市看上去有些破旧,虽然繁忙但却尽然有序,这里有拥挤的人群,又耀眼的灯光,还有刺鼻的煤烟味。一个看上去如此衰败的地方,竟然处处洋溢着热情与活力。大同阴沉昏暗、尘土飞扬,来到这里就像走进了一部黑白老电影。(现在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大多数人却死气沉沉的)
在那个时代,光有钱未必能得到别人的尊敬。那些有钱的中国人,我们叫做“二手倒爷”,他指的是掮客、小贩和旧货商。“他们不读书、不逛博物馆,也不去庙里祭拜,只是有点钱而已。(中文轻商) 人们把城墙推到了,并没有人因为他的拆除而感到悲哀。
历史的层层交叠,现在总要抹掉过去的某些东西。”残留的标语太多太显眼,人们除了重构之外别无他法,但往往刷过后,那些大字仍然若隐若现。 为什么要涂掉那些字?”“政治色彩太浓了” 中国人的谴责永远只针对高层领导:下属总是无辜的。“文革”之后,他们正是凭借这样的方式克服了深重的罪恶感。这一阵跨越十年的恐怖之风,曾经波及每一个城市和乡镇,而他的始作俑者则被陈伟“四人帮”的四个恶魔。对于任何恐怖行为,没有哪个红卫兵被要求以个人名义负责——没人审判他们。除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叫嚷外,我也从未听过任何人揭露他们的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