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些女人!》试读:巴黎情人——在爱中重返自己

“巴黎情人”四个字,挑起的幻想足够丰富,她们是这座活色生香的城市里游走的一个个优雅灵魂。 巴黎女人大多对爱人从来都是举重若轻、若即若离的,因为与其说她们是爱上某个人,不若说她们是爱上了爱情。 在爱中,她们依然保持独立、充满智慧、维持理性。在那个男性主宰的时代,她们用自己的行动与思想,向世人宣告:我们绝不是他们的附丽,爱只是爱。 在她们和他们爱的故事里,我们重返她们的生命、认识真正的她们,也思考我们自己。 写作与情人,便是生活 不知疲倦地写作和我行我素地对爱情的追求,构成了她们多姿多彩的人生。很多时候,你分不清究竟是写作给了她们自我完全释放的空间、还是一段段爱情的激情给了她们创作的灵感,她们只是用行动告诉我们:写作与情人,便是生活。 巴黎女人个个是鲜明的个体,难以用族群归类。相同的是,她们都把“自我独立”看做生命最重要的支点,即便在爱情中,也决不放松。享誉世界的女作家西蒙娜·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如此,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这样,弗朗索瓦兹·萨冈(Francoise Sagan)亦如是。 波伏瓦早在19岁时便发表过个人的“独立宣言”:“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这个少女时代的誓言一直被她完好地实践着,即便是遇到伟大的存在主义杰出代表萨特。 她曾在《回忆少女时代》中这样描述心中的另一半:“我们共同攀登高峰,我的丈夫比我稍稍敏捷、强壮一些,他常常要助我一臂之力,与我一级一级地向上攀登……命中注定能成为我丈夫的人,不能是有别于我的一类人,他既不比我差,也不超出我许多。他保证我很好的生活,但不剥夺我的自主权。”萨特完全符合她心中的理想,除了没有成为她正式的丈夫。 很多人会质疑,为什么找到了完美的意中人,却又一再地更迭其他情人,这却正是波伏瓦为独立精神而奋斗一生的佐证。《第二性》的中心论点是“妇女真正的解放必须获得自由选择生育的权力,并向中性化过渡”。成年后的她,把婚姻看做是对自由女性的绝对束缚,也因此每当有情人向她提出结婚请求时,她便断然中止与他们的关系。而萨特能够跟她保持超过半个世纪的情人关系,正是因为他从不试图给她造成婚姻的压力,更因为,“生平第一次,感到在智能上受人统御”(波伏瓦回忆与萨特初次在哲学问题上交锋时的自己),萨特恰是那一个能与她一起攀登高峰、引领她思想向上的男子。 在如今的巴黎,很多人依然把波伏瓦和萨特奉为完美情侣的典范,他们羡慕那种灵魂见灵魂的真诚与坦荡,在波伏瓦的身上,他们看到了“自由情侣”的可能。 与波伏瓦的伴侣双方关系建立在自由、平等的基础之上不同,晚于她6年出生的杜拉斯在爱情上却是个绝对的暴君和支配者。 除了作品被一代代人誉为经典,杜拉斯和她一个个情人的故事也总是被拿来大谈特谈。的确,跟一个比自己小上足足40岁的年轻男子谈恋爱,别说女性难以想象,怕是男人更无法理解,但杜拉斯就是具有这样的魅力,在爱情中,她永远只做别人的主宰,无关乎年龄、身份及国籍。这种观念似乎从她15岁时便已然形成,从在印度支那跟那个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拥有的“绝对”一年开始。 自此,她的生活只剩下两样东西:写作和爱情,她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因此说出这样的话:“人们总是在写世界的死尸,同样,总是在写爱情的死尸。”对于写作,她说:“一个作家不能喜欢不爱他书的人,因为作家在书中倾注了自己最真实的东西。”对于爱情,她向世人毫无畏惧地宣告自己的放荡,说女人的心中如果有情欲,才自然会吸引男人,她一次次地奔向爱情,那种绝望又欲罢不能的爱情。 记得杜拉斯的最后一个情人杨·安德烈在《我的爱》里提到她甚至不准他和家人联络:“她要的是全部的我,全部的爱,包括死亡。”她是个渴望被注目且被绝对环抱的人,在创作和爱情上她都要握有绝对的霸权。她是个书写的王者、爱情的暴君,她如此地生活在自己建构的世界里。有人这样评价她:“杜拉斯拥有他者,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神秘的个体庄严存在。” 据说样貌不俗、才华横溢的杜拉斯一生中最嫉妒的女人是萨冈,以至于从不肯与她单独会面。在法国,萨冈的时代晚于波伏瓦和杜拉斯20多年,她漂亮出众,个性鲜明,备受法国人钟爱,被他们誉为上世纪五六十时代的青春代言人。但她和她们一样,懂得感情一定要收放自如,而写作终究要进行到底。 “新小说”派的掌门人罗伯·格里耶曾这样评价萨冈:“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最出名,新小说和萨冈。萨冈是个作家,是法国的通俗小说家,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翻译了她的作品。” 1954年,年仅18岁的她写出了小说《你好,忧愁》,一举夺得了当年法国的“批评家奖”。这本关于少年、爱情和孤独的小说,五年之内被翻译成22种语言,全球销量高达500万册,它还被改编成电影,成为轰动一时的文化事件和出版现象。当时法国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安德烈·卢梭曾在《费加罗文学报》撰文:“弗朗索瓦兹·萨冈是个在男人世界里自由穿梭的女孩,她清澈敏捷的目光闪电般地穿透男人的肉体,直至他们的欲望、忧虑和自卑。用祖辈们的话说,女孩子深谙世事,从她们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她们早熟了10年,或者比现在某些懵懂的女孩早熟了一生。她们已经知道了一切,如果人们让她们畅所欲言,她们将言而无忌。” 18岁的处女作,奠定和昭示了萨冈的一生:“行动跟随感觉游走,情爱的收放随心所欲。”“写作是一种激情,没有它,生活将是死水一潭”;而没有了爱情,便乱了生活的步调。法国人曾经想让她进入法兰西学院,她却认为“这是一个栏杆,许多文学家失望了才去当院士”,生活中的她就是这样离经叛道,她抽烟、酗酒、赌博、飙车,还吸过大麻。但她始终没有忘记和影响自己的写作,一旦开始写作,她就会抛开一切,躲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不写得自己满意,她是绝不会重回社交场。她结过两次婚,却都无疾而终,因此对婚姻有所怀疑:“人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获得幸福的婚姻。”长久以来,她与多位男士保持着暧昧关系,却始终不再走入婚姻。其中最著名的是和舞蹈家雅克·夏佐、萨特和前总统密特朗之间的故事。她说过,爱情是种病态的麻醉,而自己爱一个男人只能持续三或四年,绝不会更长久。

>瞧,这些女人!

瞧,这些女人!
作者: 《淑媛》编辑部
副标题: 《淑媛》“女人地理”精品集(一)
isbn: 7563391843
书名: 瞧,这些女人!
页数: 312
定价: 39.80元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2010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