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仁术,仁者爱人
以前听说过一个电视剧,名字是《仁心仁术》,讲的是关于医生治病救人的故事。原本以为是引进自香港的电视剧,后来才知道是美剧。“仁心仁术”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是,拥有仁慈的心、高超的医术,把与人方便、造福他人作为自己的心中常怀的信念。一名医生做到这样的程度,应该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仁”这个字,在《论语》这本书里涉及最多,儒家学说里的“仁”和现代意义上比如医生这里所说的“仁”当然不太一样,但“仁者爱人”的基本意义却很相似。治病救人,或者说看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所在,让被病患折磨的那些人能够看到生命的希望和光亮,是一件非常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不过医生确实也不是神仙,他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参与到救治之中,但很多时候确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可以做到药到病除。人这个生命体本来就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系统,各种各样的因素也会层出不穷——尽力而为是根本,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确实也不能苛责医生。
所以,在曾在华西医院担任8年精神科医生、行医40余年的胡冰霜看来,疾病与患者身心健康之间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一层关系,而医生只不过是个见证人与参与者而已。感冒发烧、上呼吸道感染、先天性心脏病、阿尔茨海默病、胆结石、肠梗阻、胰腺炎、便秘、血尿、荨麻疹、慢性带状疱疹、瘢痕体质、酒精中毒、狂犬病……每一种疾病都会让病患者紧张、痛苦不已,也会让医生经受一次又一次技术技能与勇气信心的考验。医生不是万能的,甚至也会犯错!但只要一名医生能够本着医生的职责去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那他就是合格的。
胡冰霜除了曾任华西医院精神科医生,后来还先后在摩洛哥、摩尔多瓦、美国、保加利亚、蒙古国等国从事全科医学的学习与实践,行医经历和见识都颇为丰富。作为一名全科医生,也是从自己的感悟出发,在《与病对话:全科医生手记》这本书里,通过大量真实的病例和鲜活的故事,胡冰霜从一位全科医生、心理学者的视角进行了再现与解读。她并没有从纯粹医生的角度来讲纯粹的医学知识,而是讲故事,讲那些真实的行医经历——虽然所讲的病症里真正的疑难杂症显然也并没有很多,却更贴近一般人的感受,甚至可以帮助很多人在不知不觉中学到一些有用的医学常识。
医生虽然具有必要的专业知识与技能,却不是一开始就是万能的,甚至终其行医一生都很难做到这一点。他们也需要不断地学习、不断地见识、不断地增进自己的知识技能,能妙手回春,也难免犯错。说到底,医生毕竟不是神仙,而只是一份工作——只不过是一门相当特别的工作而已。尤其是在胡冰霜看来,医生所做的,既是和技术、技能有关,也需要相当的心理学知识与哲学知识,懂得看人、识人才行!而只有一位满怀仁心的医者,内心中才会油然而生这样的一种回望与省思。
所以,了解医生到底是如何的一种工作状态和工作心理,确实不能被那些电视剧、小说里的医生所迷惑了,那多半都不怎么真实;只有一名真正的医生,才切实懂得自己这份职责的分量究竟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