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小结(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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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是否原创?傻傻分不清。反正这笔记是我自己整理的,内容基于这本书。)
首先是这本书的观感:文字简练而详尽;地图过少且不够细致;哈特老先生往往讲得一时兴起就难以收住,全盘托出后再回头道出同一时空另一视角的原委——即时间线不够友好,相对应提升阅读难度(另一方面这又使内容全面)。
目前仅对Part 2——1914年作描述。其余部分有待日后一步步完善。
且说德国因战前储备完善(超前的兵役制度及国民根深蒂固的爱国情操及严谨的铁道系统),能够最早进入战争状态。而俄国因铁道交通建设极度落后以及疆域的广阔,全面动员需要几个星期。因此德国计划在俄国还未完成全面动员之前,仅在东线布置最低程度固守的兵力,先尽全力一举攻克法国,再回过头联合盟友奥国,一同对付俄国。
◆西线
面对法德边界自然与人工的防御要塞(孚日山脉——贝尔福——图勒——凡尔登),德国前参谋总长史里芬的作战计划是:借道比利时(比法界线并未设防御要塞),以要塞区梅斯——蒂永维尔为轴心做大回旋运动,由里至外一层层向西侧延伸,最外沿囊括了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及法国巴黎。西进至三面(北、西、南)包围巴黎后,再一路东进将法国兵力赶向东侧要塞区及孚日山脉。要塞仅在单一方向设防,自然难以抵挡另一方的攻势,且此时孚日山脉及贝、凡要塞就成了法军的阻碍。
为了完成这一计划,史里芬自然要将尽可能多的兵力都布置在右翼(进攻翼),而对于左翼(即孚日山脉——凡尔登要塞)仅布置少量兵力,也是意图诱使法军能在左翼大胜从而抛弃要塞深入德境。介时就同“回旋的大门”,左翼在逆时针旋转时,右翼自法军后方狠狠地发动攻势。
在史里芬退位且故世后,这一计划由新任参谋总长小毛奇执行。毛奇在实际战略部署上和史里芬计划出现了如下不同:
1.史里芬企图保持与比利时等中立国的友好关系;毛奇故意招惹中立国,且拖英国下水。对于这一点,在我看来两者的做法对于结果是无差异的。
比利时和英国难道会不参战么?比利时为何对德有要塞却对法无要塞,这便可以看出比利时的态度。而英国作为法国的盟友,态度本就在宣布开战后逐渐趋于强硬,在看到比利时被侵占后,更是下定决心要与法国一同对抗德国。假设法国被攻陷,比利时无需多久必然也被蚕食,那么英国就失去了海岸港口,这是英国难以接受的。所以无论如何,当德国大举侵入法境后,英、比都必将参与其中,作为德国的对立面。因此这一“不同”不是左右战争成败的因素。
2.史里芬对左翼布防极少,将所有力量倾于右翼。而毛奇则在左翼布置了超出计划的兵力,相对应右翼的力量自然有所缩减。对此,确实产生了影响战争的要素。
德军左翼(德、巴伐利亚皇储所率第五、六军团)的力量虽然仍不足以法军对抗,却不必再进行“诱敌”式防御战。法军其实已经给机会,即法国参谋总长霞飞是新军事学派——主张“精神与肉体之比是三比一”,不愿固守要塞而希望主动出击,制定“十七号计划”:由法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进攻洛林(德左翼)。结果,8月20日,法军的这两个军团被德左翼(德第六、七军团)打痛后退回要塞。这不仅背离了史里芬的“左翼薄弱,行诱敌之事”的计划,还使得法国认识到“物质是胜过精神的”。
而德军右翼的推进进程与史里芬计划相差无几,最后又是如何将战线转至马恩河的呢?其主要原因是德第二军团(比洛)在吉斯与法第五军团(朗雷扎克)交战(法军处于此处亦是霞飞盲目执行“十七号计划”的缘故),不敌。这使得最左侧的德第一军团(克卢克)不得不向内回旋支援比洛的军团,即德军还不曾到达巴黎,就进行了大回旋之举。毛奇因此实施了另一战略计划:德军中央及左翼对凡尔登两侧做钳状靠拢,而原本主进攻的右翼却要充当防御的角色面向巴黎,作为中央及左翼的盾牌抵御来自巴黎的敌军兵力。
可以看到主要原因是德右翼第二军团在西进中竟不敌法军。此处很难考究是否是因为毛奇缩减了右翼兵力导致了这一结果。但无疑,对于德军哪怕从一开始就尽全力专注于右翼,能否有效完成史里芬计划也需存疑。这一计划过于宏达,而德军的有限兵力真是未必能够胜任这一任务。尽管毛奇临时改变左右翼行军“属性”实在致命,也因此埋下了马恩河会战大败的种子。
且说毛奇决意将兵力置于马恩河附近。但因当时德军入侵比利时后仅占据列日,而比利时野战军退守于安特卫普后,德军未在进一步攻占安特卫普,即保留了联军攻击德军在比利时与北法之间漫长交通线的可能。使得德军指挥官瞻前顾后。
因此当德军右翼转向呈防御阵型时,因军团司令官与总指挥官的交流障碍以及第一军团司令克卢克好大喜功且对形势的过度乐观,德右翼第一军团暴露了它的侧翼。这一转瞬即逝的机会被新上任的巴黎卫戍司令官加列尼抓到。他竭力说服欲先后退的霞飞,以及促使正南撤的法第五军团和英国远征军重新北上(尽管在莫努力部队发动进攻的当天,两支部队仍在南撤),并于9月5日派遣法第六军团(莫努力)向东敌军侧翼挺进。
碍于加列尼所调遣的第六军团(莫努力部队)对德第一军团(克卢克)侧翼的威胁,英军的踪影又巧妙的消失(还在南撤并未回来),克卢克召回位于东侧连接德第二军团(比洛)的两个军,从而使其与邻军比洛军团之间出现一个30英里宽的缺口。这使得比洛的侧翼被暴露,而比洛的情报又显示法第五军团和英国远征军正北上向两军团的缺口处挺进。尽管比洛为防止暴露的侧翼隐患,只好将右翼撤至小莫兰河北岸,两军缺口却无补足,即隐患未除。而在战线另一端充当对凡尔登要塞钳制的左臂(德左翼第六、七军团)攻占南锡久久不下,反倒在法军密集火炮攻势下伤亡惨重。钳制凡尔登要塞的右臂(德中央第四、五军团)因法第三军团司令萨拉伊决意固守凡尔登要塞(尽管萨拉伊得到的命令是放弃凡尔登要塞)而难进分毫。在这期间,萨拉伊先是与西侧的法第四军团(戴朗格勒)保持联系(法第四军团的炮火攻势将进攻的德第四军团击溃),后为保住凡尔登要塞,在得不到更多增援的情况下,毅然发起反攻,向西攻击德军侧翼。而德军战线的另一端则是第六军团莫努力部队,即德军中央至右翼夹在了法国两军的中间。最终的结果是德第五军团原向“东南”方向的推进遇阻,后又瘫痪、败退。而德军第三军团(豪森)负责连接德军中央部分与右翼的连接,其兵力被一分为二。一部分前去支援被炮火击溃的德中央第四军团,另一部分则在攻击法第九军(福熙)时并入德右翼第二军团(比洛)的左翼。且说比洛为将其战线,以便面朝西方时,自然而然会比洛的左翼会遭遇福熙的防线。但事实上福熙部队并未对德军造成任何困扰,一来是福熙未遵守命令固守圣贡沼泽的南边出口,而是集中兵力攻击圣贡沼泽的北侧,却因部队人困马乏而难以发动攻势,即更不可能守住原先的南边出口了;二来是7日德军在法军的炮轰下展开对沼泽地东侧的攻击,因避开炮击,于破晓时分发起刺刀冲锋奇袭福熙部队的右侧,福熙右军立即败退。
自以上我们可以看到,毛奇原计划的德中央及左翼自凡尔登要塞两侧发起钳制攻势并未见效,反倒损失惨重;而右翼的匆忙调转又使侧翼被袭,两军接缝处暴露缺口。德军战线几乎可以说全线受挫。又因各军团司令为防止被上级牢牢控制,常常报喜不报忧,吹嘘过头,以至于直至12日,毛奇都不曾知道德第一军克卢克的位置。
战略的失败,对后方比法铁道交通线的担忧,统帅部与各军团司令之间的沟通障碍(包含统帅部内部低迷的气氛、各军团司令起初发动攻势时的过分乐观及对战场实况的隐瞒),以及战前比利时军、东线俄军对德军的牵制,都为马恩河会战德军失败埋下伏笔,德军于9日全线撤退。但也必须表明联军之所以于此役成功,主要依靠加列尼和萨拉伊两人力挽狂澜。
但遗憾的是加列尼尽管始终要求所有预备队北上进击德军后方,但他对法第六军团(莫努力)的指挥权却被霞飞接替(11日),而霞飞的做法便是纯粹地与德军正面对抗。这给了德军一个喘息的机会,安稳地后撤至埃纳河战线。直至9月17日,霞飞见莫努力攻击德军侧翼并无实效,才成立一个新军团(卡斯泰尔诺指挥)迂回至德军侧翼,攻击德军后背。但已为时已晚,双方除了各自向对方侧翼(后方)进行连绵不绝的攻击与包围之外别无他法,英国远征军亦为缩短与英国本土间的交通线而北上,故战线也就一路向北侧延伸至海岸线。如此,“德军通过铁道将预备兵力从防线一端(东)横向调至另一端(西)”这一行为就显得尤为重要,而此时比利时境安特卫普这枚钉子仍威胁着德军铁道交通线。 于是9月14日法金汉接替毛奇职务之后,就决定对比军加以攻击。德军决心攻占联军要塞以及沿比利时海岸线的英军可能登陆地区,以瓦解联军任何新的决战企图。9月28日德军炮轰安特卫普,10月10日攻占(因英国丘吉尔调派了一旅陆战队和两旅海军志愿军前去支援安特卫普而拖延了安特卫普被攻陷的时间;同时开拔的还有罗林森指挥的正规第七师和骑兵第三师,但罗林森部队未得以支援安特卫普,仅掩护了比利时军后撤)。
此时联军和德军的战略意图有了分歧。联军(此次北边战事主要由福熙指挥)仍旧死盯着德军战线的西翼,企图联合英军和比军对德军进行第三次侧面包围:以火车将各军载运至南边卸下,然后向东回旋挺进(法左翼第十军团挺进里尔—图尔奈,英军于图尔奈—科特赖克建立防线,如若德军从海岸线自北而下,联军就自西面向东挺进,攻击德军侧翼);德军法金汉却将注意力移到弗兰德斯地区,准备进行一场囊括海岸线的宽阔作战。
10月14日,法金汉亦洞察到联军的回旋意图,下令两批部队——德第六军团(包含洛林地区东侧翼部队)和第四军团(先前围攻安特卫普的德军和4个新召集成军,其中四分之三为年轻志愿兵)——行事。德第六军团的任务是钳制预计中联军的“向东回旋”攻势;德第四军团的任务是自北向南扫过联军侧翼后方的比利时海岸。
17日,第四军团的三个师沿艾泽尔河近海岸处战线发起进攻,而另一只更强大的兵力正全力攻击迪克斯迈德—伊普尔的联军防区(迪克斯迈德战线右半被两个法国本土防卫师占据,而伊普尔被罗林森部队占据)。与此同时英国弗伦奇终于是架不住福熙的吹捧,将英军推进至弗兰德斯地区,即出现了当英第二军为完成回旋攻势的部分行动而挺进里尔时,发现法军左翼正在撤退(德军攻势)。18日,英军原计划推进至里尔的计划被搁置。20日,第二军及左侧伴随的第三军和艾伦比骑兵军已从推进转换至抵抗敌人的攻势。
这时,便能看到弗伦奇如风向标般敏感的情绪,由于18日英第二军向里尔推进受阻,弗伦奇又焦躁起来,说出在布洛涅建一座庞大战壕以容纳英军远征军的丧气话,19日又在福熙阵阵乐观暖风煽动下,命令黑格部队以占领布鲁日为目标向东北推进,并表明“由梅嫩至奥斯坦德的防线上,敌军至多只有一个军兵力”。尽管连他自己的情报官在低估情形下也认为敌军有3个半军。弗伦奇一度认为自己的部队在进攻,事实上他的部队只能堪堪守住敌军攻势。可见火线前后方意见分歧之大——表面上联军在伊普尔前线的战壕奋战,而后方的主将却在司令部攻击想象中的敌人。21日黑格部队中规中矩超越驻伊普尔的罗林森侧翼时,却一开始就被德军挡住,缘是德军对伊普尔和英军南边战线发动了新一波攻势。联军的整个左翼都受德军威胁。自然弗伦奇的情绪又转向悲观,下令“在法军第九军增援英分遣部队之前,仅于现固守位置发起攻击”(21日霞飞承诺加派第九军增援英军)。23日法军先头部队的到来,致使联军与德军在伊普尔至海岸的兵力数量旗鼓相当。
而战线北侧(近海岸处),德军第四军团司令将希望寄托于攻陷艾泽尔河防区,以此打开通往敦刻尔克与加来的道路。22日的渡河夜袭以及24日再以两个半师渡过艾泽尔河扩展据点,虽然一度使德军在尼乌波特附近战线占据优势。但25日比利时国王批准开放尼乌波特水闸,并于28日海水涨潮时打开尼乌波特水闸,迫使德军连夜撤过艾泽尔河。就这样,北侧攻势被瓦解,让我们再次聚焦南侧战线。
南侧战线上,25至26日联军对德军新防御措施的攻势毫无进展,相反英第七师据守伊普尔南线凸角却大败于德军,使得新成军的德军团(法贝克)有机会嵌入德第四、六军团之间的伊普尔突出部南边。该军团由6个师组成,并于29日德军向英军防线发动攻势时加入作战,使德军在数量上拥有二比一的优势。但29日英军战线毫发无损,兵力在葛卢维保全下来。缘是英军步兵被要求一举枪就要“一分钟十五发”,使得德军误以为英军到处都是机枪;此外也是因为服志愿役的“新军”先前被联军击溃过,故在攻击时显得保守,使得黑格和艾伦比有机会弥补防线上的缺口,以及使黑格有条件向法第九军(迪布尔)求援。迪布尔认识到与其支援北端想象中的攻势,支援南端效果更好,就慷慨调拨自己仅有的的少量预备队,前往伊普尔战线南端。
且说29日德军与联军统帅的作为:弗伦奇在又一次接受福熙洗脑后,命令英军继续向东侧进攻,而在前方更了解情况的黑格则要求他的部下就地挖战壕,并尽可能拖延上司的进攻指令。而德军统帅部同样认为突破敌军防线至关重要,且将目标定于赞德福德和梅西纳岭。首当其冲自然要先突破伊普尔突出部南端(也就有了当日德军的进攻)——德军的进攻主力落在了罗林森第七师和实力不足、正下马作战的艾伦比骑兵军(3个骑兵师)。
直至29日晚10点,福熙才得到“英军防线有缺口又碍于缺少兵力无法将缺口补上”的信息,并于午夜于弗伦奇会合,承诺“只要英军守住,他就将刚抵达法军防区的第三十二师的8个营兵力调至英军防区”。碍于信息滞后与战场距离,哪怕是合理的决策亦近乎无用之举。30日破晓,德军以五比一的优势再次向由艾伦比骑兵防守的实力较弱的区域进攻。但此刻骑兵师已增加几个英军步兵营,并得到法第九军迪布瓦的预备队支援,直至夜晚德军攻击减弱,骑兵师亦无溃退。此时,福熙承诺的援军方才赶到(并且只有4个营兵力),聊胜于无吧。
30日,尽管德军对伊普尔南线凸角的攻势并无成效,却在较北端的葛卢维镇获得“胜利”(葛卢维镇除却作为伊普尔的屏障,亦是英军最后一处可让地面观测员直接监测敌情的据点)。据守于葛卢维镇的英第一师抵挡不住德军不断增强的攻势,葛卢维于午后失守。弗伦奇的预备队早已全部投入陷入无兵可用的地步,又伴随关键据点葛卢维的失守,无异于给英军蒙上了死亡阴影,失败仿佛近在咫尺。黑格了解到北边这一部分防线被攻破的确切消息,就下令葛卢维后方防线后撤至刚好可以掩护伊普尔的战线上,第二师仍固守既有防线,要求他们坚守到底(即使他们守不住)。但此时,黑格无法想到下午2时有个惊喜等待着他。
原来英第一师师长洛马克斯曾与相邻的第二师师长门罗约定:如果他的部队出现守不下去的情况,第二师的预备队应自北而下,攻击敌军侧翼。于是30日上午洛马克斯就得到了一个营兵力(第二乌斯特郡营)。而在德军午后占据葛卢维不久,英国第一南威尔斯边防营的残部发动了一次反攻,收复了侧翼据点,但很明显需要援军才能据守。所以第一禁卫旅的菲茨克拉伦斯派出仅有的零星力量向师长洛马克斯求援。洛马克斯在前往与第二师师长共用的师部之前,将早上得到的第二乌斯特郡营交给菲茨克拉伦斯使用。菲茨克拉伦斯迅速研究了地图和地形后就向德军发动攻击。德军此时正因打胜仗而懈怠,还未集结完毕就被逐出了葛卢维镇,英第一、二营随后重建了防线。德军好不容易打下的据点就这样拱手相让,英军头顶的铡刀亦又被高高挂起。
而对此事,统帅部的作为一如既往滞后于战场。30日下午弗伦奇直奔福熙,弗伦奇很自然地告诉福熙黑格下令撤退的消息,而福熙亦很自然地认为坚决不能撤退。福熙承诺31日破晓时分,第三十二师的6个营将在英军第一军右侧展开攻击,同时法第九军一部分兵力将在英第一军左侧进行反击。并写下便条给弗伦奇:不能撤退是基本原则。基于这个原则,不论你的部队何在,就地掘战壕就是。等到夜晚,弗伦奇将“不能撤退”的指令及福熙的便条一同交付黑格——此时敌军压力已经解除了。英军第二乌斯特郡营的反攻在弗伦奇与福熙对话之前就已发生,而黑格亦在统帅部命令下达之前就部署好了抵御德军的新防线。
11月1日凌晨1时,德军再度以主力部队攻击伊普尔突出部南端的枢纽地带,攻占了梅西纳岭,本就向内凹陷严重的艾伦比骑兵军就愈发凹陷了。2日法军为收复凹陷地带而发动攻势,却被德军抢先攻击,只好后撤并丢掉了华特雪特,战线凹陷程度有增无减。但好消息是法军第三十九师的绝大部分和康努骑兵军的半数已从南边驰援战场,四十三师则刚刚下火车。自此,按照福熙的约定,法军接替了艾伦比防线的大部分,即伊普尔突出部与梅西纳岭凹陷的整条战线的左右侧,而黑格第一军维持战线中央防区。
往后数日,福熙又发起了大大小小的攻势却不曾见效。而德军统帅部正整合其他地区的兵力,随后以比原来多出六个师的兵力重新对联军发动攻势。11月6日,德军将圣埃卢瓦(距离伊普尔不足两英里)据守突出部尖端的英军团团围住,即德军在伊普尔突出部侧翼钉下一枚楔子。8日,黑格与弗伦奇虽打算将部队后撤至一条更直更安全的防线(倘若这样做,联军防务将被简化,伤亡亦会减少),却碍于盟友福熙的犹豫,不忍盟友落难,就此作罢,干脆原地守着不动而整修防线。
11月10日,德军猛攻突出部北端重要据点,此轮攻势又联合对葛卢维至南端的攻势共同展开。11月11日,德军虽以前所未见的重炮轰击联军,却只占据两处据点。其中一处据点的危机,又因乐于助人的法第九军迪布尔再次派出仅有的预备队支援了左右无援的法军分遣队而无果;另一处虽在交战时获得大胜,却迷失于当地地形,无法扩大战果且不久就遭到联军的反击。自此,伊普尔危机以德军攻势失败而告终。
第一次伊普尔之战,可以说是一场大兵之战。联军司令部幻想连篇(福熙的精神影响力仅限于火线后方的联军总司令部),联军实际作战则由黑格和迪布瓦负责,而联军官兵的防线只有长度而无纵深,却抵抗住了德军凶猛的攻势。而关键的葛卢维收复之战,更是体现了英军的族群精神——当群体削弱至残部之时,它使这些残部仍能紧密结合在一起。而弗伦奇在这场会战的表现之所以如此敏感而缺乏主见,有一原因是其已62岁,刚发过严重的心脏病。而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参谋长默里早在先前撤离蒙斯时就病倒了,原第二军军长格里尔森更是在赴法途中突然去世。这一切都暴露了英军升迁制度的问题,根据这种制度,当个人晋升至高层时,年龄已很可观,智慧与精力都将难以跟进漫长艰苦而高压的战役。因此,弗伦奇的想法是根据期盼而非对实际状况的深思熟虑也就不足为奇。而德军在此役亦暴露其后备役素质的不足以及德军在攻入敌阵后就变得无从适足、缺乏主动性与灵活性的精神缺失。
在击退德军突破防线的企图之后,起自瑞士边境,欧陆海岸边的联军战壕防线得以巩固,上演了战壕僵局。
◆东线
自俄国军事计划说起,俄国最初部署了两种方案:
不论情形如何,俄军准备将华沙与维斯瓦河以西的波兰突出部中的一切撤离(此域深陷奥匈帝国和德国领土所形成的两颚之间)。俄军将兵力区分为两个集团军——其一面朝东普鲁士,在西北前线集结;另一则向东面对加利西亚,在西南前线集合。两个集团军各包含三个军团与一个守护集结区外侧的军团。
G计划——德国集中兵力攻击俄国:俄军经布雷斯特—里托夫斯克退至一条沿西北的战线上,必要时撤得更远,直到俄国东境的援兵抵达,使其具备发动逆袭的条件。
A计划——德国集中兵力攻打法国,却不积极面对东战场:将俄西北集团军的一个军团抽调来支援西南集团军并对奥军发动攻势,而西北集团军的剩余部分则进军东普鲁士。(好处在于如若西北集团军攻入德国西里西亚,那么西南的主要攻势的侧翼将得到保护,即西北集团军如一面盾牌挡在了西北集团军的侧面。)
最后的结果自然明了,德国选择优先攻打法国,俄国也就选择了A计划,从西北集团军中将俄第九军团抽调至西南战场,而西北战场仅留有俄第一军团(苪南坎普)和俄第二军团(萨姆索诺夫)。
且说俄国前参谋总长吉林斯基曾与法国达成军事协议,保证俄国在动员开始的第15天,向战场投入80万人。即当法军受到来自德军的进攻压力之时,就急忙敦促盟友赶紧发动进攻以缓解法国所遭受的压力。俄军总司令尼古拉大工迫于来自法国盟友的压力,不等部队集结完成,就命令俄第一、第二军团进攻东普鲁士。由于俄国兵力在数量上占有二比一的优势,两个军团的夹击力应具有在任何情形下都能击溃德军的能力。而吉林斯基对西北集团军的进攻计划:俄第一军团(苪南坎普)进攻东普鲁士东端,与德军防卫兵力交战,在两天后让俄第二军团穿过南方边界,并自维斯瓦河将德军后方切断。该计划在构想上亦无错误。结果兵力占优、战略无误的西北集团军却于坦能堡会战溃败,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1.部队尚未准备妥当就匆忙发起攻击;
2.未考虑地形对攻势的局限。原来两军被连绵50英里的马祖里湖区所区隔,同时该湖区又与俄第一军团的攻击目标柯尼斯堡地区相连。因此,俄第一军团(苪南坎普)的攻击被局限于狭窄的空档之间,即兵力优势被化整为零,难以呈现二比一的优势。而俄国从未在南边国界区建设足够的铁公路网,使这地带形同荒芜,亦拖延了俄军的行军步伐。
3.苪南坎普的俄第一军团一直在东侧战场保持被动的进攻,而总指挥官吉林斯基亦无督促俄第一军团加紧行动,相反却督促俄第二军团(萨姆索诺夫)加快对南方边界的推进。而苪南坎普和萨姆索诺夫素有不和,曾在沈阳车站互掴耳光的趣闻亦被德国此役关键推动者霍夫曼得知。霍夫曼推断苪南坎普不会急着驰援萨姆索诺夫。这一些列因素导致德国将众多兵力调至西侧与萨姆索诺夫的俄第二军团交战。俄第二军团本因急行军以及恶劣的地形而兵困马乏,前线正面宽约60英里又使其右翼、中央与左翼严重分离,而德军除本驻守南方边界的第二十军的2个师,后续又从东侧战场(弓宾仑)调援3个师,而弓宾仑地区剩余的第一后备军(贝洛)与第十七军(马肯森)在沿公路西撤时遭遇了萨姆索诺夫的右翼并于8月26日将其击破(8月24日鲁登道夫在确定苪南坎普并未追击之下命令两军加速撤离)。而俄第二军团左翼(俄第一军和2和骑兵师)则在27日受到法兰索瓦在乌斯道附近猛烈的炮轰(事实上26日鲁登道夫就接到鲁登道夫的命令要求其展开攻击,但当时法兰索瓦的部分兵力及重型火炮与弹药车队还未到达,便没有如实执行鲁登道夫的命令,直至27日早晨弹药补足),俄军左翼自索尔道败退边界外,则暴露了俄第二军团的中央部分(现仅剩中央部分还在南方边界以北,且这是由于萨姆索诺夫在明知自己右翼被击溃、部分俄第七军自东南边缺口逃离包围圈,而左翼亦遭受威胁时仍要求中央部分向北进攻)。法兰索瓦即将矛头转向东方的奈登堡,并于8月29日夜占据整条由奈登堡通往威伦堡的道路,此举截断了俄中央部分的后路(事实上这一次法兰索瓦又违背了鲁登道夫的命令。因鲁登道夫一时心惊俄中央部分的猛烈攻势,要求其立刻回头调援,并调遣该军的剩余部分前往东北方向的拉纳,抵挡俄中央部分的后部兵力,而朝这方向行军需穿越密集的森林地带,会减少法兰索瓦阻拦俄军后撤的机会,所以法兰索瓦并无遵循命令。但到中午鲁登道夫发现俄军并无扩大攻势且有后撤的意图,又命法兰索瓦继续朝奈登堡前进,尽管法兰索瓦从未停止向其推进)。俄第二军团中央部分就在后有追兵,道路一片阻塞(那片法兰索瓦不愿踏入的密集森林地带)的情况下瓦解成饥困交迫的散兵游勇,成千上万地投降。8月28日,萨姆索诺夫在中央部分后撤途中,迷失于森林之际,开枪自杀。此役俄军9.2万人被俘,两个半军悉数被歼灭,萨姆索诺夫另外半个军团受到重创,尤其是士气方面。
4.俄军采用明码无线电讯,将军情完全暴露于德军眼前。这也使得鲁登道夫敢于将东侧兵力调至西侧与俄第二军团交战。也得益于霍夫曼早期在日俄战争中担任观察官,深知俄国人惊人的粗心大意,以此确信截获的情报为真。
坦能堡会战,就基于俄军犯下的以上四点错误以及基于德军战略设计者霍夫曼,对实时战况把握更精准的法兰索瓦两人的出色表现而获得胜利。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俄国进军东普鲁士,导致毛奇于8月25日——在马恩河战役之前——从西线的右翼抽调了两个军兵力(围攻那慕尔的4个师)前往东线阻碍俄军的进攻(亦是推动马恩河战役失败的稻草)。尽管这部分兵力由于太晚到达坦能堡而未派上用场,但后续在驱逐俄第一军团(苪南坎普)时发挥了作用——俄第一军团被逐出东普鲁士。
而开战之初俄国A计划重心的西南战场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在这之前,必须先介绍与之对抗的奥匈帝国情况。欧洲强权中,数奥国陆军装备最陈旧;而在后备兵力训练上也极为不足,仅有单发装填的步枪可使用;运输工具上亦十分欠缺,康拉德(奥国军事领袖)徒有10万骑兵,却只有42架飞机。而最致命的是康拉德本人,只肯一味地发动进攻而忽略部下军队根本无力支持其攻势,溃败就在所难免。
原本,根据德国先对法国发动攻势的决策,奥国本可机灵地采取防御手段,等待德国援军到来后再与俄国正面对抗。这在地理上是允许的,从喀尔巴阡山脉往北奔流的河川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可以延缓俄军的攻势。而俄军缓慢的动员集结,可确保俄国早期难以造成入侵威胁。
但康拉德只想进攻,他将实力最坚强的奥第一军团(邓克尔)和奥第四军团(奥芬贝格)在加利西亚他所策划战线左方集结,准备向北展开攻击;而以奥第三军团掩护第一、四军团的东侧翼。当以上三个军团到达塞尔维亚前线时,后方的奥第二军团再渡过多瑙河赶赴战场。
虽然我们以上帝视角了解到俄军在正面有4个军团兵力。康拉德并不知晓,并且碍于其贫乏的情报搜索工具,8月15日只能以大量骑兵朝前巡游搜索情报。多日在恶劣的地形上巡游,使骑兵在与俄军步兵短兵相接后,伤亡惨重。即便如此,康拉德确信俄军正按照他先前的想法在波兰集结,于8月20日下令奥军朝北深入波兰,并相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会有俄军由东攻击他的右侧翼”。
而俄军在开战之初,俄西南集团军司令伊万诺夫想象的是:奥军如果向东移动,将与他实力强大的第三、八军团相遇;如果向西进军,他的第四、五军团就会由北而下,切过奥军后方。
受尼古拉大公“赶赴战场”的催促,位于领土极西端的俄第四军团在动员还未完成前就开始南下,自然就于8月23日,与北上的奥军(奥第一军团)遭遇。双方都吃了一惊,但因奥军占据兵力优势,包抄了俄军侧翼,并将之逐回北侧。尼古拉大公和伊万诺夫虽为这一战事惊讶,却仍保持先前的想法,认为这只是来自奥军侧翼的攻击。就下令俄第四军团东侧的俄第五军团(普列韦)由南进改为西进攻击奥军侧翼和后方。(如果奥军真的是西进,这自然又是理想的决策,可惜奥军意指北方。)
俄军的回转,就很“自然”地将侧翼暴露在向北进攻的奥第四军团(奥芬贝格)之下,两军于8月26日相遇。此战,俄第五军团侧翼部分严重折损。至28日,俄第五军团甚至有被包围之危险。可以认为,奥军右翼在最初进入波兰的行动中颇有进展。
但俄军在26日前就下令俄第三、八军团逼向伦贝格(奥第四军团东侧)——奥芬贝格军团的补给线与后路。康拉德并未意识到潜在的威胁,沉迷于战事开始时北攻成功的狂热,竟从实力较弱的,位于伦贝格附近的奥第三军团中抽出3个师兵力前往支援奥第四军团(奥芬贝格),同时令奥第三军团剩余部分兵力从伦贝格向东前进,攻击他们以为实力不强的俄军(事实上东侧俄军正占据五对二的兵力优势)。26日奥第三军团刚向兹罗塔里巴展开攻击,自然就以更快的速度朝格尼拉里巴撤退。27日,康拉德命令受创的第三军团朝伦贝格撤退,让奥芬贝格退还借给他的3个师。此时,康拉德确实想下令北进的两个军团停止前进,但消息传出俄军并未打算追击(伊万诺夫因相信仍有大量奥军在与其对峙,决定停止战斗2天,使其纵队接近格尼拉里巴),于是康拉德又改变并收回先前命令。
而俄第三、八军团的作战直到8月30日才展开(尽管尼古拉大公在得知伊万诺夫暂停攻势的第一时间就要求其乘胜追击,伊万诺夫并没有执行来自于总司令的建议),以俄第八军团(布鲁西洛夫)为主。俄第八军团趁夜先朝北迂回,然后以右翼军狠狠地对着奥军一处防线猛攻。如果说26日晚的奥军是饱尝惊恐,这一次堪称兵败如山倒,其溃败速度可见奥军仅用一天不到的时间逃窜18英里,而推进同样的距离,俄军花费了3天时间。9月2日,伦贝格被放弃。
将视野重回奥国的“北伐”军,且说8月30日,奥第四军团(奥芬贝格)的两翼已出现在俄第五军团(普列韦)侧翼四周;而奥第一军团(邓克尔)的右翼也悄然楔入俄第四、五军团。值得一提的是此时奥一、四的交通线和俄第三、八军团之间仅隔30英里。康拉德犹如被两名对手困住的左撇子剑手,他用一块脆弱的滕盾维护他的右侧,却全力攻击正面的敌人。
8月30日夜,受包围威胁的俄第五军团司令普列韦下令撤退以求摆脱困境,竟也让他脱了困,原来是奥军布下的两颚陷阱并没有合拢,相反却退却了。而退却的理由是负责左颚的彼得亲王和负责右颚的约瑟夫亲王都在侦查时获得虚假的情报,把敌军正向所部后方一小簇兵马当成了一师兵马,使得两位指挥官赶紧将两颚陷阱处的兵力调回后方,一时战场变空。
尽管俄第五军团因为好运摆脱了被围困的死局,但由于奥军部属刻意地恭维上级,夸耀己方战绩的行为,给予了康拉德“不实”的认知——俄第五军团已经溃败。康拉德受到普列韦战败的鼓舞,认为奥第四军团应当掉头,自北而下迎战俄第三、八军团缓慢的攻势,攻击其侧翼;同时,新到场战场的奥第二军团应从南攻击俄第三、八军团的侧翼,并包围其后方。这便是有趣的地方,俄奥皆试图从两侧夹击敌军。
但康拉德的新战略并没有那么顺利。原来伊万诺夫在布鲁西洛夫同意下,下令鲁斯基军团偏北移动,以便追击正追逐普列韦军团的奥军侧翼与后部。自然,康拉德所期盼的“敌军侧翼”消失了,因为此时鲁斯基军已转头正面对着南进的奥军,两军团于9月7日在拉瓦—罗斯卡遭遇。而更致命的是,面对康拉德部队极左端(奥第一军团)的俄军已不再是一个军团,而是两个。原来自西北战场维斯瓦河败退而新成立的第九军团已前来调援俄第四军团。当俄第四军团正面缠住奥第一军团(邓克尔)时,俄第九军掠过邓克尔军团侧翼,绕道奥军后方,意图堵死奥第一军团的后路。
战局也就演变成了奥第一军团孤立在西北方,而南下的奥第四军团和原先溃退的奥第二、三军团处于战线东侧,而东侧德军都在向北转移。
9月8日,奥第四军团受命牵制俄第三军团(鲁斯基),而奥第二、三军团离开固守位置向北袭击俄军战线,于9日正面碰上也想发动攻势的俄第八军团(布鲁西洛夫)。虽然奥第二。三军团占据人数优势,但其先前经历了溃逃,士兵状态自然是极差,也就抹平了人数上的优势,与俄第八军团打成了僵局。但9日夜,康拉德仍不死心,下令所有军团朝向伦贝格敌军发起向心攻击,亦是无果。
而9日正孤立于西北方的邓克尔军团已难以牵制比其兵力大一倍的俄第四、九军团。邓克尔警告康拉德:“必须撤退至桑河后方”。9月11日早晨,奥军截获到俄军一份未加密的无线电命令,显示奥第一军团东侧的普列韦军(处在邓克尔军团与鲁斯基军之间)的左翼将于今夜到达距离拉瓦—罗斯卡后方相当远的一点,下午就下令全军南撤,尽速后退至桑河之后。9月16日,当俄军先头部队刚接近处于桑河的奥军时,康拉德就下令撤往更西边,80英里以外的杜纳耶茨河,然后以普热梅希尔大要塞与要塞兵力作为却敌屏障。9月21日,俄军包围了普热梅希尔大要塞。
这一役因康拉德的主动进攻,奥国90万兵力被毁35万人,残部后撤超150英里,还因此丢失了加利西亚地区。
10月初,碍于盟友奥军在东线战场的惨状,德军将东普鲁士境内的庞大兵力整编成第九军团,从南转入波兰西南角。自此处,德第九军团联合奥军重新发起攻势,进军华沙。但此时俄军已几乎完全进入战争状态,部队在进行整顿后随即发动反攻击退了奥军攻势,并直接进攻德国西里西亚。
此时俄国有60个师的庞大兵力(七个军团的巨型方阵,3个军团在前,两侧各2个军团。另外第10军团已入侵东普鲁士的东侧角落)。按理以其占据优势的兵力,不至于失败,却因俄军参谋总部时不时拍送未加密的无线电讯,使得德军指挥官对俄军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以致于敢以劣势兵力大胆行动,系统性地破坏波兰境铁道网延迟俄军攻势,又精准地攻击俄军的薄弱处。于是,11月11日,俄国“压土机”失灵了。
而此刻西线的第一次伊普尔之战,德军已在失败中落幕,就在一个星期以内从西线调遣四个军兵力至东线。尽管这批兵力到达东线已经嫌晚,12月15日,鲁登道夫仍利用这批兵力将俄军驱回华沙前面的布楚拉—拉夫卡河防线。俄军因这一挫败加上弹药耗尽,尼古拉大公就下令让克拉考附近仍进行拉锯战的俄军退守沿尼达河与杜纳耶茨河的避寒战壕防线,将波兰突出部拱手让给敌人。自此,东线一如西线变成了战壕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