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曲幽远的情歌
这是一本有些年头但不是很多人知道的书,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本小说;自88年在天津买到后辗转多次,现在还留在我的书架上;如果不是豆瓣增加了添加中国大陆老的统一书号的功能允许我添加和推荐这本书,我在互联网上找不到几条关于它的介绍。
小说的情节比较简单,与那些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故事相比,萧丽红用极为细腻淡雅的笔调写活了一个传统女子贞观;除了写她与表兄大信的微妙情感,也写大家庭中人情间的琐屑、乡里间德性的包容,字里行间无处不在对中国传统文化优秀面的浓笔重彩描画;书中写台南人如何过冬至如何过七夕,如何搓汤圆、缝香包,杜鹃花如何、凤凰花开又怎样,从台戏或者广播里唱出来的俚曲小调又是如何撩人心弦;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才会孕育贞观这样胸襟宏大但又温婉有礼的女子:
“……沿岸走来,贞观倒是一颗心都在水池里:
这渔塘月色,一水一月,千水即是千月——世上原有这等光景……再看看远方、近处,各个渔家草寮挂出来的灯火,隐约衔散在凉冽的夜空……它们点缀得这天地,如此动容、壮观!”
——贞观、大信等七八个兄妹去欣赏布袋港一景“虎尾渔灯”
有一段写贞观看家人下厨:
“贞观……很快就走出内房,来到厨间:灶下得一瓢、一锅、一刀、一铲,她此时看来,才明白阿妗、表嫂,甚至多少旧时的女人,她们何以每餐,每顿,一月,十年,终而一生的为一人一家,煮就三餐饭食而不怨,原来心中是怎样的情意;是因为情意,才——嘴里没得说,万般不推辞!”
就是写到对大信的感觉已经从朦胧到清晰,萧丽红也是这样写贞观:
“贞观人站在大信身边,站着,看着,心亦跟着曲调飘忽,她这是第一次,当着这么众人之前看他;在挨挨、挤挤的人群堆里,唯有眼前这人于自己亲近……
她看着他专注的神态,思想方才小旦的唱词,忽对天地、造化,起了彻骨透心的感激!
贞观与大信的分手有些不明不白——至少贞观自己不明不白,即便如此,在苦索自己爱情前途时也自谓:如我是好的,则不论多少时间,多少路程,他都会象俄国小说里写的那样,即使用两膝爬,也要爬回来的。到了最后无可挽回的时候,贞观也有一种悲天悯地设身处地替他人想的宽厚详恕,在今天看来特别的不可思议,也特别的感动人,感动人似乎不是萧丽红笔下的贞观,而是传统文化中特别让人留恋的那些部分。
所以,才有全书结尾的那段:
“她要快些回去,故乡的海水,故乡的夜色;她还是那个大家族里,见之人喜的阿贞观……
所有大信给过她的痛苦,贞观都在这离寺下山的月夜路上,将它还天,还地,还诸神佛。”
小说的情节比较简单,与那些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的故事相比,萧丽红用极为细腻淡雅的笔调写活了一个传统女子贞观;除了写她与表兄大信的微妙情感,也写大家庭中人情间的琐屑、乡里间德性的包容,字里行间无处不在对中国传统文化优秀面的浓笔重彩描画;书中写台南人如何过冬至如何过七夕,如何搓汤圆、缝香包,杜鹃花如何、凤凰花开又怎样,从台戏或者广播里唱出来的俚曲小调又是如何撩人心弦;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才会孕育贞观这样胸襟宏大但又温婉有礼的女子:
“……沿岸走来,贞观倒是一颗心都在水池里:
这渔塘月色,一水一月,千水即是千月——世上原有这等光景……再看看远方、近处,各个渔家草寮挂出来的灯火,隐约衔散在凉冽的夜空……它们点缀得这天地,如此动容、壮观!”
——贞观、大信等七八个兄妹去欣赏布袋港一景“虎尾渔灯”
有一段写贞观看家人下厨:
“贞观……很快就走出内房,来到厨间:灶下得一瓢、一锅、一刀、一铲,她此时看来,才明白阿妗、表嫂,甚至多少旧时的女人,她们何以每餐,每顿,一月,十年,终而一生的为一人一家,煮就三餐饭食而不怨,原来心中是怎样的情意;是因为情意,才——嘴里没得说,万般不推辞!”
就是写到对大信的感觉已经从朦胧到清晰,萧丽红也是这样写贞观:
“贞观人站在大信身边,站着,看着,心亦跟着曲调飘忽,她这是第一次,当着这么众人之前看他;在挨挨、挤挤的人群堆里,唯有眼前这人于自己亲近……
她看着他专注的神态,思想方才小旦的唱词,忽对天地、造化,起了彻骨透心的感激!
贞观与大信的分手有些不明不白——至少贞观自己不明不白,即便如此,在苦索自己爱情前途时也自谓:如我是好的,则不论多少时间,多少路程,他都会象俄国小说里写的那样,即使用两膝爬,也要爬回来的。到了最后无可挽回的时候,贞观也有一种悲天悯地设身处地替他人想的宽厚详恕,在今天看来特别的不可思议,也特别的感动人,感动人似乎不是萧丽红笔下的贞观,而是传统文化中特别让人留恋的那些部分。
所以,才有全书结尾的那段:
“她要快些回去,故乡的海水,故乡的夜色;她还是那个大家族里,见之人喜的阿贞观……
所有大信给过她的痛苦,贞观都在这离寺下山的月夜路上,将它还天,还地,还诸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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