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与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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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一直保留着03年的《邓肯自传》,邓肯一度捉襟见肘,住在伦敦和巴黎时常常逛博物馆,除了大英罗浮,也有私人小众如吉梅、卡纳瓦莱、布吕尼博物馆,也会专门跑去朝圣一幅画。她记录了不少在美术馆的感受:如果你连一个面包也买不起,睡在博物馆门前,仍等着门开了之后,看一眼里面的画。那也是富有的生活。
在大英博物馆,她没有详细记载,但是她有一段描述说“10月的天阴霾而寒冷。我们初次领教了伦敦的雾,而一成不变的角票汤也行也许已经害我们患上了贫血。就连大英博物馆也失去了它往日的魅力。”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在邓肯心中,大英一直有着一席之地。后来她在巴黎被看成“希腊艺术的复兴者”,我想她并没有真的到希腊,大英的希腊艺术藏品丰厚,甚至有半帕特农神庙的藏品,对她启发应该不少。
去罗丹美术馆:在那里,罗丹这位伟大的雕塑家的全部作品首次公开展出。我第一次进这个展馆时,我对这位艺术大师还没有什么了解,只是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里。每次参观时,当听到那些无知的观众说“他的头在哪儿”或“他的胳膊怎么没了”时,我都非常气愤,常常回头厉声斥责他们:“你们懂什么?!这不是人体,是艺术,是一种象征,是对人生的理解。”
在罗浮宫:我们常常早晨五点钟就起床,先到卢森堡花园里跳舞,然后走几英里到巴黎卢浮宫呆上几小时…… 那段时间,我们天天去卢浮宫,直到关门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虽然没有钱,在巴黎也没有朋友,可我们好像应有尽有,卢浮宫就是我们的天堂。
卢浮宫关门后,我们便踏着暮色往家走,还要在杜伊勒利宫花园里的雕像前逗留很长时间。回到家吃完芸豆和沙拉,喝过红葡萄酒后,我们真感到像神仙一样快乐。
在弗洛伦萨的几个星期都在美术馆、花园、橄榄园里转悠,一直处于狂喜的心情下。她坐在波提切利的《春》前好几个小时,好心的工作人员给她搬来搬凳,这幅画启发了她创作舞蹈,喷发出柔和美妙的动态效果:铺满鲜花的大地柔和起伏,山林女神们围成一个圆圈,风之神的凌空飞舞,这一切都环绕着中心人物——她一半是阿芙洛狄特,一半是圣母玛利亚,用一个很有意味的手势象征着春天孕育万物。